毕竟，他又不是甚么变态，需求通过赏识对方病笃挣扎的模样来获得快感。

倒是太上道人幽幽说道：“你这类人，还会在乎这些？”

半晌以后，神采大变。

那刺眼的红光，在瞬息之间，已然追上了他。

“这一剑，贫道早就想送给你了。”

姒癸沉默，只是看向太上道人。

却见红光从他耳边拂过，吹起鬓发飞扬。

太上道人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，不知是调侃还是赞美：“好一个问心无愧。”

哪来的情分可讲？

整暇以待望着通天道人临死之前的一击，划过天涯，撞向太上道人。

通天道人这一剑，却不是为了伤他，而是将诛仙本源融入太极图中。

话语当中，尽是痛恨。

们心自问，论质，诛仙阵图不输众生棋盘，论量，确切差远了。

说来好笑，一个为了寻求大道杀兄弑父，弹压人族上古圣皇，连人族之母都未曾半点包涵之人。

他的反应不成谓不快，但面对通天道人蓄谋已久，且为临死反攻的一击，仍然避之不及。

“鼓励通天对贫道脱手，于你又有何益？”

姒癸笑了笑，安然道：“或许弟子一定真在乎这些，只是求个心安罢了。”

姒癸沉默，只顾催动众生棋盘，争夺最短时候内将通天道人镇杀。

“本座好歹是你师祖，人之将死其言也善，垂死之际，连让本座痛快的分开，都不肯吗？”

“特别师祖、后土娘娘和盘古前辈对弟子有恩，弟子非忘恩负义之徒，不忍相负。”

通天道人嗤笑一声：“虽说贤人号称不死不灭，却也未见过有哪位真正返来过，即使返来，新人还会是你我吗？”

通天道人现在已有所眀悟，凝睇姒癸：“你不吝本源受损，也要以其他贤人之道硬接本座的诛仙剑气，不是为了借此窥得诛仙阵图的真谛，而是想找到马脚，对本座一击毙命？”

他淡然开口：“师弟竟会是以子三言两语而摆荡，不但在临死之前放他一马，还要替他扫平停滞？”

通天道人微微一愣，望着近乎崩溃的诛仙阵图，沉默不语。

面对通天道人的诘责，姒癸微微点头：“师祖为何将长辈想的这般陋劣？”

本源既失，处在垂死之际的通天道人咬牙切齿道：“戋戋徒孙之情，天然不会让贫道摆荡，但你我无数纪元的师兄弟之情，会。”

明眼清楚可见，面对众生棋盘的挤压，诛仙阵图不过是苦苦支撑，且支撑不了太久。

见姒癸很久无言，垂垂支撑不住的通天道人，仿佛明白了甚么，略微无法道：“太上师兄在侧，且你占尽上风，本座败亡期近，你另有甚么好顾虑的？”

落空了纯粹，太极图又如何敢称防备无双？

诛仙阵图绽放出刺目标红光，顷刻间便将灰蒙蒙的浑沌衬着成血红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