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闻言,神采俱是一变。身为江湖中人,哪个手上没点不洁净的事?别的不说,就常九本身地点的长乐坊,名义上是教内的财产,但他中饱私囊,贪污的财物恐怕比每年上交给总坛的还多。
常九赞成点头道:“崔账房,你办事才气越来越强了,到时候定然给你在郭坛主面前多多美言几句,没准过段时候还能带你一起回圣教总坛。”
常九大手一挥,“你能为圣教赚到那么多银子,就是最好的功绩。要晓得现在东魏那边战局很乱,南边也开端多有不稳。教主他白叟家已经筹算在南边起事,以是才要我们上交那么多财物。”
那道姑冷哼道:“尔等见到白虎令还不见礼,莫非是想叛出我圣教不成?”
世人一惊,崔账房仗着明天立下不小功绩,不怕被常九惩罚,担忧地问道:“九爷,但是出甚么事了?”
厅门本来被拴紧的门闩从中间高耸断裂开,厅门被人推开。一个身穿玄色道袍的道姑站在大厅门口,目光冷冷的扫视大厅内的世人一眼。
他们所做的这些,一旦被五方巡查使查出来,那就是要面对清理流派的了局。
世人齐齐站起,对常九拱手喝道:“部属谨遵香主之令。”
每年从各地买来的儿童并没有生长成圣教的教徒,大部分男童练习成了打手,或者是小偷;女童则送入了长乐坊开设的倡寮,被逼做了妓女。
也恰是因为惊骇被上面总坛的五方巡查使查到这些违规之事,常九才要求崔账房明天将上面统统违规的事情全数措置结束。
砰!砰!砰!
长乐坊的总部位于西宁城西市的东北角,这是一处阔别繁华的位置。
常九右手一晃,如神龙探爪,将那块令牌握在手中。
常九看了看手上的白虎令,又看了眼门口那鬼面道姑,俄然纵声哈哈大笑道:“你说这是白虎令就是了吗,你有没有甚么证据?”
“啪!”
那道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眼角下的那块青色胎记仿佛活了过来,在灯影摇摆的大厅门口,如同一只狰狞的鬼怪,欲择人而噬。
“谁在内里?”常九大声厉喝,一掌推开了身边的侍女,反手抄起搁置在案几上的大刀。
这时刀疤哈哈笑道:“不晓得圣教到时候能不能打到西宁城来,如果能将西宁城打下来,常香主没准还能够搞个知州铛铛,到时候让兄弟们也弄个小官做做,过过官瘾。”
世人偷偷打量了常九一眼,只见他脸上神采非常庞大,明显内心挣扎非常。这刚开会说到五方巡查使的事情,成果别人就上门了。
堂下世人也是纷繁抽出了随身照顾的兵器,缓缓回身看着门口的方向。
常九面色阴沉,固然贰内心已经有所思疑,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你究竟是何人,为何擅闯我长乐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