顷刻间,郑万庭的脑袋上长出了一个肉眼可见的大包。
礼毕,李阳单独一人站在了皇子位上。
郑万庭恼羞成怒,抄起一块瓦片便向着李阳打来。
“没事,我们还是快些走吧,路灯仿佛是要燃烧了呢。”
但明天,他却支支吾吾,瞻前顾后。
“皇儿,既然你说你亲眼所见纨绔后辈不轨,那想必他们的穿着样貌你还记得几分吧?”
话音刚落,郑万庭便伸着爪子直奔大离公主而去。
第二天一大早,李阳穿戴整齐和文武百官一齐来到了凌云殿之上。
天子老儿连连点头,毕竟都城以内的官宦之家就那么多,散出人去确切不难找到这个始作俑者。
被吓了一跳的郑万庭也终究从愣神当中复苏了过来,正欲发作。
大皇子因为诬告,被罚禁府幽闭思过一个月。
接着,天子扫视文武百官,危容尽显。
老宰相权倾朝野又如何了,在他李阳的脚下不也是要昂首称臣的么?
“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。”
“尔等恶贼要干甚么。”
一个连走步都尚且不稳的人,另有甚么力量打人呢?
李阳作揖。
乃至为了表示对于郑万庭的轻视,李阳都懒得上手,只是走到一旁,伸腿一绊。
“众卿平身!”
可还没等他说话,李阳便调转锋芒直指老宰相。
不等她说完,就闻声躺在地上的郑万庭一边嗟叹,一边大吼。
天子的神采顿时凝重非常,这如果让世人晓得百官之首老宰相的儿子是百恶之首,恐怕今后大夏在各诸侯国间便再无安身之地了。
“陛下,河西道总管昨日来信,说黄河堤坝呈现裂缝,要求提早补葺。”
“陛下,纨绔后辈们丢的但是文武百官的脸,文武百官的脸如果都丢了,就只能丢您的脸了。”
郑万庭便跪倒在公主面前,随即摔了个狗啃泥。
发明前来制止他的是与怀中之人无二的美娇娘,肝火顿时消逝了大半。
“不……不敢了。”
李阳哂笑一声,拉起公主的手便走。
大离公主摇了点头。
“郑垂白叟,您身为两朝宰相,如何竟不发一言呢,是以为偷香窃玉无关风雅,还是以为律法光芒照不到你那一亩三分地上呢?”
“启禀父皇,儿臣天然记得。”
“那带头的纨绔后辈生得卧蚕眉,丹凤眼,颧骨高隆,双腮陷落,一副病榻残躯之相。”
“谢万岁!”
大离公主眼疾手快,一个侧步,便让郑万庭一头撞在了碗口粗的柳树上。
千万没想到,那伙兵丁在闻声了叫唤声以后倒是走得更快了,转眼间便消逝在了街角当中。
“众爱卿可另有事要奏?”
可惜的是,郑万庭少年期间起,便已然万花丛中过,双腿颤抖落。
纨绔后辈们正要扑上去,却只感觉腰上一紧,然后整小我都飞出了几丈远。
话音刚落,右都御史立即站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