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荒诞！”孔谦大怒，喝斥一声：“王御史以官位，行职责之权，在证据确实之下判了你儿子极刑，你竟然是以迁怒王御史，更是挟恨二十年，处心积虑害人，并且说的如此冠冕堂皇，死不改过，实在是心术不正。”

郭肃现在嘲笑道：“只恨贼老天不帮我，没有让我杀了仇敌之女。”

“猖獗！”赵仁泽开口怒斥，当下就有几个军卒上前要按住郭肃。

“你承认就好。”孔谦又道：“这二十年时候，你也没有荒废度日，这一点便是本官也是相称佩服你，二十年前，你已经四十九岁，已颠末端武道锻体的年纪，以是你不修武道，而是找了一门道家功法修炼，好学苦练，竟然是让你修成了出窍境地，还将御火之术应用的那般谙练，昨晚巡查司执笔官楚弦也思疑御史府内题目，便找来王御史的女儿，现在为红羽骑虎帐副都统的王若雨连夜来辨认，却没想到，这正合你意。以后，你带人追击王若雨，在城外五里坡林地，杀了王若雨的保护军卒，就在你要杀王若雨的时候，楚弦发觉到不对，带着保护赶去救援，这才救下王若雨，当时你丧芥蒂狂，竟然连九品执笔官都要杀，幸亏崔大人施术救人，我也趁机将你缉捕归案。”

孔谦看了一眼沈子义，倒也没有在乎是谁扣问，而是道：“信赖诸位心中都有这个迷惑，说实话，为何郭肃要哑忍二十年才报仇，这个事情，也曾经难住了我，也是那晚我和崔焕之大人切磋案情，他的一番阐发让我草屋顿开。”

听到这话，郭肃哈哈大笑：“你们当官的，也就这点本领了，当年我儿子便是被王贤明屈打成招，你们想用刑？来啊，看我会不会认罪。”

特别是有一些熟谙郭肃的人，更是恍然大悟，因为遵循郭肃的脾气，会这么做也是在道理当中。

“崔大人过谦了。”孔谦一笑，然后又正色道：“查案追凶中有一法，代入凶徒之身份，思其所思，想其所想，当时崔大人便说，倘若他是郭肃，面对杀子之仇敌，会如何抨击？有的人仇不隔夜，当下就要抨击归去，而有的人则不一样，喜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，你杀我儿子，我就杀你女儿，并且要在一样的年纪，因为只要那样，才气让对方感同身受，郭肃便是这一类人，他处心积虑二十年，就是为了等王御史的女儿王若雨年满二十，再下杀手，他也想让王御史，感受丧子之痛，感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惨。”

赵仁泽眉头一皱：“孔兄，我晓得你讲究真凭实据，以理服人，但那也分人，对待郭肃这类死不改过的暴徒，不消刑，他如何能够说实话？”

因为他们猎奇。

现在孔谦逼问郭肃，后者面露惊奇，明显是被说中了设法，不过这郭肃也没否定，嘲笑一声：“不错，我本来就是这么筹算的，也的确没想到王贤明如此奸刁，竟然将王若雨送到了城卫虎帐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