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代了证据之事，李时关还说了本身所把握的……关于知府和粮仓仓司高低勾搭贪污之事，他为了制止被上头的思疑，对他到处防备影响搜证，也担忧会被奥妙措置，也的确是收了知府给的银子，包管三缄其口，却未参与此事。

李安然看完以后，忍不住大声骂道：“放屁！放屁！杀了我们御史……就想这么推委的一干二净，还将老海拖下水！”

“牛御史与本官，才是陛下钦点卖力此案之人，别说是其他侍御史，就是王侍郎和李少卿，恐怕也没法超出本官，你可明白？”谢云初从记录官的桌案上拿起供词，走至李时关面前，将笔递给他，“读书人的担负，但愿李大人没有健忘。”

李时关喝完了水，昂首看向面色沉稳的谢云初，道：“我约见海明安，是在两位侍御史到杭州府的第二日，阿谁时候……两位侍御史，还未曾向官府表白身份，瞧着像是筹办暗访……”

公然，御史台衙门灯火透明。

李时关瞳人轻颤，定定看了谢云初半晌，抬手接过笔，画押，按指模。

谢云初见李时关已经开端喝水，坐在案几后，将官帽搁在桌案上，开口：“那就有劳李大人，将甚么时候，在甚么处所，给了侍御史海明安甚么证据，可有其他证据，都一一道来。”

“牛御史呢？还在审吗？”谢云初问一旁的狱卒。

温水，小口小口顺着充满血腥的喉咙流过，李时关人也好受了一些。

“小谢大人这话是甚么意义？”李安然本就因谢云初审出的东西不对劲，传闻谢云初要让断了一臂正在养伤的海明安返来问话，当即就火了，“海明安连右臂都没了！你因为这赃官狗官的供词……就思疑老海？”

谢云初这才开口同狱卒说：“给李大人饭食，好生照顾，从本日起李大人由我来审，除了牛御史以外，其他侍御史来提，都不成，记着了吗？”

“回谢大人，牛御史一柱香前刚从戒律房出来……”

同谢云初但是平级。

“如果早晓得御史台手中握着兵部的调令，我也不至于偷偷摸摸通报证据，或许……能够提提早联络徐御史变更其他处所守军，徐御史也不至于……”李时关咬紧了牙关。

那就换掉天子！

这才是李时关对大邺无能为力，绝望的启事。

约莫是因为此次没了一个御史，御史台的官员们都卯足了劲儿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，不让侍御史徐仁意白白被杀，到了这个时候，竟没有一个回府歇着的。

谢云初点头，从袖中抽出李时关的供词，递给李安然。

“厥后，我派出去的人没有返来，再加上发明了那小叫花尸身被人丢到了乱葬岗，我便明白海明安怕是两位皇子的人，便设法联络徐御史，在信中也奉告了徐御史……海明安恐怕是两位皇子的人，请徐御史必然要瞒着海明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