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初后退一步,又朝牛御史长揖施礼:“多谢御史!”
“仗势欺人这类事情……只要没有闹出性命和大乱子,你告到官府一定有人能管,可告到御史这里,可不就有人管了么!”有公子哥笑着道,“这伯爵府仗着大皇子的威势凌辱读书人,这牛御史也是读书人出身,最看不过眼的就是勋贵恃强凌弱!”
叮咛主子将苏家曾经送的礼都找出来,如果已经送了旁人,就找个差未几……但要改宝贵的备着,以防谢家小郎君登门要东西,他们拿不出来,他们不是苏家真丢不起那小我。
自打着陈郡谢氏的嫡女嫁入苏家这三年多,他们牛家没有过甚么大宴小宴,牛御史又是个不过生辰的,他们牛府……也没有收过苏家甚么礼啊,这谢家小郎君跑他府上做甚么。
都是各家的公子、郎君这些长辈出面,如果家中长辈不在的就让管事出面,将苏明航送到他们府上的东西原物偿还,还不了的就还个差未几。
这下别说围观的那群公子哥,就连百姓都反应过来……
看着头发已有些斑白的牛御史,谢云初言词非常恭敬,也很诚心:“小子大胆,实在是不能眼看着阿姐几乎被人害死,祖父被气吐血,母亲以泪洗面而无动于衷。祖父想要给两家留些脸面,撑着一口气来到汴京,希冀着皇城天子脚下,苏明航有所顾忌,能够痛痛快快给了和离书,今后两家再无干系!可那苏府的伯爵夫人竟倒置的一手好吵嘴,气晕了我祖父不说,还派人四周去辟谣,用银子打通那些见钱眼开者,让他们漫衍流言说我阿姐偷人!幸亏我父亲有所防备……让人盯着伯爵府,不然……我谢氏一族女眷就只能去死了!”
为了将事情闹大,一向过府而不入和看热烈百姓一同立在各府门外的谢六郎,竟然真的就跨进了御史府。
“现在,苏家派岀去另一批歪曲我阿姐的奴婢,现在也已经被送去衙门!小子这里有我阿姐的嫁奁票据,和苏明航亲条记在的送礼帐本,上面记录着苏明航给谁家送了甚么,还记有苏明航为何送礼!”
早在刚才谢云初敲开永寿伯爵府大门,讨要自家阿姐嫁奁之时,双杰巷内的勋贵便已经陆连续续……从自家看热烈的奴婢那边得了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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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亲,要不然儿子去同那小郎君解释解释?”牛御史的宗子扣问父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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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御史想了想,从婢女手中接过抹脚布擦脚:“估摸着是谢家小郎君来我们府上不是为了讨甚么嫁奁的,是有话要说的!你去……把人请出去!”
这汴都城内的纨绔公子们是实在没有想到,这位谢家的小郎君看着年纪不大,胆量倒是大得很……竟然真的就敢在这高官勋贵云集的汴都城闹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