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论这块巨石是报酬,还是天意,这对他们相国寺来讲,就是功德!
言官早因牛御史之死对三皇子心生不满,上前同天子施礼后道:“殿下未曾前去相国寺检察雷击巨石,又如何能言之凿凿是谗谄?”
借着被大雨浇得摆布闪躲,明灭不定的火把,主持抬手在被雨水洗刷得干清干净的巨石切面抚了抚,眸色蓦地发亮。
第二日早朝之时。
他抬头看着这漫天大雨,只觉这大雨恐怕还得再下几日。
几位尚书大人白来了一趟,谢云芝也没有能请动顾神医。
三皇子得知天子传闻萧五郎在狱中病重,便将萧五郎从牢中挪了出来,且前后派了四位太医前去诊治,面色也不多数雅。
官方抢着去拜三清,佛门反倒真的越来越清净。
三皇子想到尊位二字,又赶紧道:“儿臣是想要太子尊位没错,大皇兄活着之时……儿臣就和大皇兄争这个位置,这个朝中无人不知!可儿臣是父皇的儿子……是皇子,毫不会请甚么妖道来祸害我大邺江山啊父皇!此事绝对是有人用心谗谄儿臣,求父皇为儿臣做主。”
和尚看到巨石中的字,不敢担搁,立即前去请主持。
他效仿当初的大皇子,安然承认本身想要太子之位,以此来抛清其他。
谁晓得,陈郡谢氏捏着他的把柄图谋的做甚么。
――三郎拜妖求尊位,妖道出,而御史死,诸子殇。子殇,则妖横行,大邺衰矣。
司天监将皇家寺院相国寺昨夜天降巨石之事,禀报天子。
大殿顶盖的琉璃瓦件,和翼角悬持铃铎,碎了一地……
说完,三皇子转头问本身的贴身寺人:“母后那边,细作查出来了吗?”
但五皇子在狱中病重的动静,如长了翅膀般传遍朝野。
“本殿下是大邺皇子,如何能风险大邺社稷?”
牛御史身故,昨日五皇子狱中病重危在朝夕之事,朝臣多少也都有所耳闻。
“相国寺主持派人来禀,昨日闪电如刀劈于山顶,随后那巨石便滚落了下来,石上有雷电震击的陈迹,唯恐是上天警示,不敢怠慢,微臣昨夜带人前去详查,但因连日暴雨底子没法登山,相国寺中并无报酬陈迹,故而解除报酬。”司天监同天子重重叩首,“陛下,现在牛御史身故,五皇子病重高烧不退,这是上天给我大邺的警省!请陛下驱除妖道……保我大邺承平安稳。”
了悟念了一声阿弥陀佛,心中晓得主持看到这裂开的巨石心中欢畅,也不戳破。
“父皇……”三皇子敏捷在心中策画了一番,赶紧跪下,“父皇,儿臣绝没有拜甚么妖道,当初儿臣也只是想请真元道长为纯德皇后和大皇兄念佛,父皇您是晓得的啊!”
三皇子听到三郎拜妖四字,就已经认识到了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