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日，再见秦绿芙，将这些藏在心中的话劈面说给秦绿芙听，又是另一种表情。

谢云初的人在巴州跟丢了萧知宴，也不知萧知宴是要回封地，还是有其他事情。

梁朝明伸手没有拉住梁向春，只得跟着一同过来，含笑拱手。

“我亲身去！”秦绿芙开口，一字一句。

“对了，还未恭贺恩公连中三元，如此幼年便位居御史中丞，做出几番惊天动地之事，我们都传闻了，向春……与有荣焉！”梁向春端起茶杯，“向春幼年不宜喝酒，以茶相贺。”

秦绿芙的儿子另有一众被秦绿芙倚严惩理瀘州的幕僚，见秦绿芙对谢云初似是变了一个态度，非常诧异。

看看十年以后，这个谢云初……可否完成她想要做，却做不到之事。

“恩公不成！”梁朝明扶住谢云初，“恩私有命，梁朝明无不顺从。”

“是！”快步跟在秦绿芙身边戎装小将回声，转头去传令。

城中百姓还不晓得产生了甚么，只看到他们年老的秦老夫人再次挂帅出征，群情着是不是蛮夷人又不长眼来犯。

从金乌中悬到日落西山，苍翠欲滴的叶罅光斑西挪至窗棂、屋檐之上，直到楼榭青瓦之上仿佛铺就的西方霞光都逐步成暗红，秦绿芙与谢云初联袂而出，竟是亲身将谢云初送出府门。

秦绿芙非常不测，看向谢云初：“恩公？你不肯在府上用饭，说要见的故旧就是向春？”

目送谢云初和梁朝明父女分开，秦绿芙的儿子这才仓猝扣问：“母亲这是同意出兵去解成都府之困了？为何？”

“秦将军能坦言过往，便是问心无愧，虽秦将军年青时因糊口困顿在酒肉欢场以巴结而生，可蜀国灭国……秦将军为母国守住最后一个山头，心胸大义，也恰是因为秦将军在，北魏皇室才不敢杀安平侯一家。”

“别愣着了！”秦绿芙一边疾步往回走，一边道，“传令，蜀国军调集，一个半时候后，轻装简行，前去成都府！”

“秦奶奶，这就是我同您说的……当初在无妄山救了我们一家四口的恩公！”梁向春语声娇俏。

这谢云初到底同母亲说了甚么？！

谢云初望着秦绿芙含笑的模样，再拜道：“秦将军，可否……借一步说话，伶仃听长辈一言？”

秦绿芙儿子脚下步子一顿，见本身母亲健步如飞，赶紧追上：“母亲，母亲要不然让二弟和三妹去吧！您年纪大了……”

秦绿芙点头。

她缓声开口：“老妇哪敢当谢大人一声将军，老妇曾是最为卑贱的妓子，大人折煞老妇了。”

秦绿芙看着那条谢云初马车缓缓行驶的宽道，被火红霞光铺亮，好似没有绝顶……要一起奔向西方的霞光当中去。

秦绿芙含笑摆了摆手：“在我们瀘州，对管理瀘州的有才之士，从不坦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