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！”夜辰回声。

谢云初眉头一抬：“你走了，对外如何交代？”

“双圣临朝有例可循，且独孤皇后年当也是同天子同坐龙撵的，你没有要求同坐龙椅我已经很欣喜了，龙椅旁设坐自是能够！”萧知宴一口应了下来，“归正新政顺利实施以后，两国归并……这个位置留给云昭，云昭应当很欢畅。”

瞧见谢云初进门，萧知宴阴暗通俗的眸子看向谢云初，不知是因病痛缠身还是未曾睡好眼底略有充血，烛光之下被映的一清二楚。

“你要立我为后，云昭晓得吗？同意吗？”谢云初望着萧知宴问。

他削薄的唇抿住，望着谢云初的目光灼灼，带着一丝挑衅似的含笑。

可没想到谢云初是真沉得住气。

夜辰回声：“是！”

没甚么辨别？

当年银川，萧知宴前去北魏见了云昭，返来的路上几乎被谢云初的人弄死，若非白棠舍命相护，哪另有本日的他！

谢云初同夜辰刚跨出院门，就见魏管事仓促而来，施礼道：“陛下微服，要见您。”

“那陛下不如公开巡游，观察各地新法推行环境，皇后在朝中主持国政！”谢云初想了一个折中的体例，“天子亲身巡查，新法推行上面的人不敢乱来，陛下还能去见一见云昭。”

“立后大典之上，圣旨明言双圣临朝，我也并非第一日以女子之身上朝，不要珠帘，龙椅旁设凤坐，就当是给宗族的警示！我也只是皇后，并非你妻，天然了……陛下也不会以我为妻，陛下心中之妻是云昭！你我别殿而居，互不干与，陛下能答允吗？”

“谢太傅不必多礼，坐！”萧知宴转动动手中茶杯盖子，语气漫不经心，转头看向谢老太爷，“谢老，朕……有几句话伶仃同太傅说，不知谢老可否移步？”

谢云初到前厅时，见面色惨白的仿佛强忍着不舒坦的萧知宴，正由谢老太爷陪着坐在主位上喝茶。

“派人去盯着本日秀行师兄带顾神医去的宅子，看看常日里有甚么人出入来往，每日来报！”谢云初说完站起家来，理了理衣袖，“别轰动旁人，就你跟着，备马，我们去……见见顾神医。”

谢云初紧皱的眉头伸展开，眉尾挑了挑。

“在云昭那边，甚么都能为两国归并一统天下让路。”萧知宴觉得谢云初顾及云昭的感受，“你不必太在乎。”

萧知宴点头：“朕允了！”

萧知宴唇角噙着笑意，将茶杯撩起直裰下摆双腿交叠，懒惰倚着座椅扶手瞧向谢云初：“朕承诺两位谢氏女入宫，许你后位，允准你与朕一同主理朝政，乃至让你与朕并称二圣，你另有甚么不满的？”

“就称病吧……”萧知宴说。

她转头同夜辰道：“派小我去顾神医那边悄悄看看，看顾神医的表情如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