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骂的便是你这个小人。”杜微渐脸上青筋暴起，怒声斥道。

刘西丁躬身应诺，目光不敢和林觉对视，只低头说道：“卑职……卑职本日来的早了些，见公房中酷寒，便去墙角柴禾堆取柴筹办生火盆。恰都雅见林大人仓促返来。卑职本迷惑林大人怎地没有随两位大人进宫，却见林大人独自进了两位大人的公房当中，不久后拿着甚么东西揣在怀里出来。当时卑职并没在乎，觉得是受两位大人调派返来取东西。直到晓得了新法条例被偷换之事，才明白过来。卑职是条例司衙门的人，不能对两位大人坦白如许的事。故而禀报两位大人此事。卑职可对天发誓，卑职所言句句是真，没有半句谎话。”

方敦孺本来就是性子刚烈之人，他需求的是身边人，本身的老婆女儿门生绝对的从命本身的设法，且甘心支出捐躯来成全贰心中的抱负。这一点在书院当中还好，但在入仕以后便很较着的表示了出来。他不去顾忌任何人的设法，一心只为了贰心目中最首要的事情而斗争，以是行动上也过火而倔强，听不得任何的定见，行事上也变得不择手腕起来。

杜微渐吓得不敢开口了。

林觉心中一沉，保持平静道：“先生，门生不知何罪之有。”

林觉面色灰白，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。狼来了，狼真的来了。

“林觉，大丈夫敢作敢当，你还要狡赖么？还不老诚恳实的认罪认错，休想狡赖。”严明肃转向林觉大声喝道。

严明肃厉声斥道：“杜微渐，你收敛些，你也是此事的虎伥，怎敢如此放肆？刘西丁做的对，他莫非要欺瞒我们不成？莫非要和你们一样做出这等让人痛心之事不成？”

“你必想要问问谁是目睹证人。刘西丁，将你对我和严大人刚才说的话复述一遍，一字不准浮夸，一字不准遗漏。”方敦孺喝道。

“林觉，发甚么愣啊，快讨情啊。”杜微渐兀自叫道，他晓得此事对林觉的影响有多大，一旦被逐出师门，林觉不但不能在条例司安身，恐怕都要成为都城宦海的嘲笑工具了。林觉该如何办？

“卑职等拜见严大人方大人。”林觉杜微渐田慕远忙起家离座施礼。

听到两位大人停止盘问的号令，杜微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，紧绷的神采也放松了很多。田慕远也很欢畅，连声道：“就说嘛，如何能够是我们衙门里人做出这类事来？谁有那么大的胆量？两位大人怕是本身弄错了。”

林觉苦笑道：“由不得我。各位保重吧。”

“开口。你的帐也要算，但你还在前面，本官先处理林觉的事。再来治你的罪。”方敦孺冷声呵叱。

田慕远叫道：“林大人！你……当真要走么？”

严明肃沉吟道：“林觉，你本是才干超群之人，本官对你极其看好。但是……哎，不说了，不说了，你好自为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