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是臣子,就要不时为君父、为国度分忧,即便粉身碎骨、背上骂名也在所不吝,公公你说是不是。”
“我的乖乖,这么说戏文里那些都是真的?”陈公公眼睛发直,不住地擦汗。
“如何讲?”
死神山看陈公公摊了牌,忙装出一副惶恐的模样,诺诺道:“事不至此,事不至此,公公切莫狠言,下官这就把真相禀给公公。”
“这蜘蛛精性淫,嗅到男人精元便趋之若鹜,碰到万岁爷至尊至阳之龙种更会如此。当它把龙种吞入腹中时,便着了道,被天子龙种所带正气炼化,受九日焚身之苦。”
“哼,说吧――”陈公公觉得本身镇住了胡太医,拖起长音叮咛道。
“不过呢,你说得也不全错,再安康的人也有病,再强大的国也有些费事,但那些不过都是些疥癣之疾罢了。像是北方蛮子进犯边疆,隔海的流寇时不时度过来烧几个村庄,本地一些不野蛮的处所闹了些邪教。再有就是地动、洪涝、雪灾、冰灾,可那都是老天爷的事儿,我们凡人都无能为力。”
死神山双眼坦诚地对视陈公公,悄悄地听他把话说完。然后,他走回椅旁,手扶桌上的药包,渐渐坐下,说:“承蒙公公信赖,胡某真是不堪感激。既然公公信了下官多次,再信一次又何妨。”
“公私有所不知,克日有一只修了十万年道行的蜘蛛精来到都城,意欲搏斗我大青生灵。为了降伏此妖,下官不得已冒昧逾矩,向您讨要龙种。”
“你……”陈公公噎住了,他干脆一屁股坐下,不再言语,生起闷气来。
死神山也不焦急,悠哉地品起茶来,抚着药包的那只手不竭挠着牛皮纸外封,收回动听的刺啦声。
“那就是了,公公可知我大青国现在的危难有哪些?”
“嗯……”陈公公沉吟着,“既怕着万岁爷,又被万岁爷吸引离不开万岁爷,这点和我们这些当主子的仿佛。”
“哦,本来如此。”陈公公点点头,诘问道:“既是用作正路,为何不早些言明。”
“恰是如此啊,下官有幸修成仙,开了天眼。不看不要紧,一看吓一跳,这人间如何这么多魑魅魍魉,千年的狐狸仙,万年的蟒蛇妖,另有白骨精、牛头怪,这些妖孽,靠障眼法行走人间,为祸众生。要不是有天子威仪在此镇着,都城早就变成群妖会了。”
“那就看陈公公的本领喽,想您一手调教出八方厂、彩虹卫,掩人耳目的本事定不会低到那里去。”
“可不是。我瞥见了这些妖孽,就不能听任它们为祸我大青臣民,斩妖除魔,下官在所不辞。可这些妖魔个个法力高强,下官修仙尚浅,没法力敌之,不得不借天子浩然正气之力。先前向陈公公讨要的那些万岁爷贴身之物,都被我炼为法器,用来除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