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国那些年_第五二四章 天官之惧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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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口中的“二皇子”,天然并不是詹明佑的“兄弟”,而是百年前那场夺嫡之争时的惨败者,亦是被记入史册的皇家孝子。彼时的二皇子部下幕僚甚多,除了韩枫名义上的曾祖父太宰韩中杰以及柳泉的曾祖父大司徒以外,大大小小的官员也多在此中。支撑二皇子的官员或多或少都对半夷女存有仁心,平日为人也端方朴直,故而在断案论罪时,当时的代帝面对那张密密麻麻的名册,颇觉头痛。

这些凡人的观点让这些被拉拢的官员早与詹代离心离德,在他们眼中,面前的韩枫只是谭氏新换的代言者,不过是驯兽师部下最短长的那只老虎。故而这幸灾乐祸,既有“幸”韩枫之“灾”,亦有“乐”刚正如凌德清者之“祸”。

凌大学士则被韩枫问得非常宽裕。他自夸平生持正,当年之事产生时他年纪另有,不成能参与此中,而后所见均为父亲的郁郁不得志,是以在贰心底,早已埋下了忠君为国方为正道的根底。影象当中,父亲少与他谈及涉事之由,更甚少提及二皇子为人,少有的几次,也是酩酊酣醉时可贵吐出的一两句含混不清的真言,故而从豪情上,凌德清怜悯父亲,但从理性上,他却难以了解和认同父亲的挑选。现在听韩枫谈及旧事,他只觉老脸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,火辣辣地作痛。韩枫所言,实则是他避之不及的烙印,是他最不肯人揭开的伤疤,他宽裕之余,更多的是恼羞成怒。

不过天官的不平常毕竟影响不到眼下的局势。韩枫平和地看向拦住本身去处的老者,固然白童已无,但这些年来朝昔相处,他还是从白童处得知了很多旧事。他笑道:“凌大学士有何疑问?若我记得不错,大人的父亲曾为二皇子幕僚吧?”

故而,在大衍星凌逼紫薇星时,已无人再有兴趣存眷詹明佑的死活――在人们心中,那高高在上的年青帝皇已与死人无异。而詹明佑在皇城中与原的各种运营,则无异于有力跳脱出干枯水沟中的一尾小鱼在病笃挣扎,毫偶然义。

夺嫡之争毕竟是百余年前的旧案,在场世人固然都晓得韩枫的出身,但因光阴救济,再加上案发后朝廷对此事闭口不提,多数人对那场血案几无印象,此时听韩枫提及,才知本来德高望重的大学士竟有如许的背景,一时候,不由得对凌德清侧目相待。

晁冲及其他官员袒护着心中的幸灾乐祸。他们见地过原的诡异手腕,也晓得詹明佑死得非常蹊跷,更晓得面前这年青人固然孑然一身,但足以将他们这些人当场格杀,且毫不吃力。但是即便如此,他们仍不惊骇,只是幸灾乐祸――这莫名的底气来自皇权背后更大的权势。那奥秘的家属,把持者天下大多数人都承认的力量之源――财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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