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撑着舱门抻着懒腰，眼框有些发青，较着带着昨晚纵欲过分的影子。

一场属于全天下的风云倒是被他搅动而起！

有人仿佛在花丛中对他嫣然一笑，但他却看不清那人的脸孔了。

“伏涛兽，这是土木厌胜的一种。”白童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，“凡建水门，必建伏涛。这是你们代国……你们代人好几千年前土木徒弟传下的常例。”

“……越女轻歌醺暮夜，船家渔火暖春宵……”不知那边又传来了那曲“皇门渡”，词意恰是应景，只这歌者却非二八才子，而是个老者。声音沙哑，更带了几分记念。那声音听在韩枫耳中隐觉熟谙，但意乱情迷之际那里还管得了这很多。

更何况婉柔近在天涯，还在笨手笨脚地解着他的衣带。

隔壁的舱室中仿佛也进了人，听不到说话的声音，但却有极含混的声音传来。床板闲逛的声音让韩枫的心跳一下子快了很多。酒劲上涌，让他一下子便忘了白童无时无刻地盯着本身，也健忘了面前的婉柔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。

他这句话说出了声来，婉柔在屋中正清算被褥，鲜明感觉身后有人极气愤地说了一句话，只觉得本身又做错了甚么，仓惶转过身来，一下子跪在了地上：“韩爷。”

做戏也好，应酬也好，酒后胡为也好，明知狎妓不是光彩事，但韩枫这会儿脑中乱成一团，不知不觉便揽了婉柔入怀，悄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。

毕竟是这平生的第一个女人，固然无爱无憎，说不定今后再不会见面，乃至今晚她就会到别的男人怀中去，但没想到此处，心中还是有些难受。

这是他第一次亲女孩子，笨拙当中还带着些许摸索，婉柔身子一颤，仿佛惊骇，不过同时身上纱裙也滑落下来，暴露了亵衣。

看着她们，韩枫这才想起本身一早醒来时婉柔还在睡觉，也不知这会儿她起了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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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柔一指床脚旁的打扮台，道：“既如此，韩爷如何不为小女子梳发，便……便走了？”

婉柔低头泣道：“是我奉侍得不好，惹韩爷活力了么？”她满头青丝未梳，这会儿散落满肩，映着晨光更显娇柔不由。

白童这会儿也笑道：“你瞧，你瞧，我说的就是这个。”

“中国的女人，是不能让日本人打的。”

他所乘的这艘花船不算大船，暴露水面的部分仅仅高约一丈。大江上比比皆是高约三四丈的“楼船”，而就算那些船在水门当中来回收支仍悄悄松松。光这水门的高度就已经超越离都的主城门了。

“风城花都”。

床帏当中乱成一团，因是夏夜，床上独一的一条薄被也被二人踢在了一旁。担忧婉柔着凉，他拉过被子罩在了她身上，见她面庞姣好，长发如云，心头一荡便又亲了畴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