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表象利诱？”韩枫不懂。

“嗯？”韩枫一愣，他的确没往这方面想过。更何况海盗压根就不是代人，一起过来也是见他们死很多，就算是一起演戏，对他们又有甚么好处？

因而那老者叹言‘苛政猛于兽’，现在所见，匪如兽，这些百姓莫不是也受苛政所迫？

这一句话里带着的“谦善”让他身边几人一阵汗颜，宋斌的神采更丢脸了些。他回想着之前这男人在村口杀人的模样，暗骂你那架式清楚是杀惯了人的，说甚么没经历……那是嫌杀人杀得不敷么？

“好！”不等旁人说话，詹凡先凑上了热烈。他固然一向佩服韩枫，但总感觉这位韩兄性子太慢，不免显得柔嫩寡断，可现在韩枫这一番正面问责却让他面前一亮，情不自禁地大声喝采。

韩枫淡然对着詹凡笑了笑，不等宋斌答复，又厉声喝道：“宋大哥，我不晓得官府究竟如何对不起你，但不管如何，这些村民没有对不起你！你若肯眼睁睁看他们死在海盗的抨击下，那么我敢包管，不管你们山匪今后要做甚么，都必定没法胜利！并且我姓韩的在此发誓，你们这些人中谁敢抛下村民，我必杀之！”

听宋斌要拉村中年青人入伙当山匪，向来公理感实足的詹凡天然生了气，韩枫在旁见他神采不善，忙在他肩上按了按，走到尤村长身边，问道：“村长，如何？”

宋斌笑道：“没甚么。只是村长送来的东西太贵重，我们山匪毕竟和村民是两路人，怎能收？话说返来，尤村长，我们这伙人在小宁山也呆不久了。三天以后就要往东北去……你也晓得，海盗抨击心强，只怕我们这一走……”

这饿得浑身发慌的山匪头子并不是甚么善男信女啊！韩枫想透此点后，看着宋斌的眼神愈发不善。他不是没见过凶险暴虐的人，也不是没见过满嘴仁义品德背后里男盗女娼的伪君子，但一个只要两百人的山匪头子也敢对个仁慈的白叟如此逼迫，这实在让人齿寒。

尤村长揉着一双又干又红的眼睛，道：“宋老迈，你说的事情实在不可啊。你晓得你们……”他干笑几声，又小声持续往下说道，“让村里的年青人跟你们一起……这……这……”

韩枫在路上已经得知那山匪头子姓宋名斌，本年三十五岁，在小宁山已经呆了两三个月。小宁山上共有山匪二百人，采代替国军队的体例，五人成伍，十人成什，往上则为百夫长。

小宁山上有聚义厅，聚义厅中按序排座，共有二十人。

而被詹凡劈面抢白，宋斌尽力调了调呼吸后，才开了口：“二位兄弟的技艺的确不错。只是豪杰难敌四手，你们明天杀了二百多名海盗，改天海盗就会再派五百人、八百人、乃至上千人来。到时二位筹算如何办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