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今儿可吓死主子了。”莲溪后怕地拍着胸膛,“幸亏太子殿下来得及时。”
这是连他的俩徒弟一块犒赏了。
永嗔的书院生涯还在持续,只是每日课间歇息多了一项活动――与林如海交换黛玉的生长。
景隆帝涨红了脸,越说越气,一掌拍在椅背,痛骂道:“的确混账!”
梁尽忠笑道:“那老奴去了。”
本来的巡盐御史是大哥的幼时伴读李福臣,这家伙结党营私,贪污*,成果恰好被五哥查出来了。父皇让太子哥哥去措置这事儿,太子哥哥能够碍于大哥的情面,不好下狠手措置――成果让父皇内心深感绝望。父皇就亲身出面,把那李福臣判了个秋决。
等等,巡盐御史?
景隆帝神采都雅了些,对淑妃道:“还是你教养孩子让朕放心。”
永嗔才要谢恩。
这个话题太敏感,分寸太难拿捏,说给小孩子听,他泄漏一句半句,给故意人拿住做起文章来,可就是一场大变故。
梁尽忠还是笑眯眯道:“殿下,胡太医只瞧一眼,转头还要给皇上回话呢――您多包涵。”
梁尽忠一走,淑妃就坐到塌边,戳着永嗔的额头,“梁总管是你父皇身边的人,又是来传旨的,那就划一你父皇本身――你如何敢跟他大小声?连太子殿下待他也是恭恭敬敬的。”
永嗔卷起书来,从前面给莲溪脑袋上敲了一记,“敢背后编排爷了――皮痒了是不是?”
“中间经手中饱私囊的还算浅显。”景隆帝嘲笑起来,“像李福臣如许,在盐政跟司盐官通同一气;在工部、户部,又与朝臣沆瀣一气。闹了半天,盐政的银子竟压根没进过国库,只层层的文书在各部转。一文钱都充公缴上来,倒敢报个全转了治河之用。”
林如海提到此事,笑得合不拢嘴。
莲溪点头笑道:“主子费了工夫才探听到这么一句。您晓得的,五爷九爷那边的人跟我们一贯有点不对于,能取出这么一句来都不轻易了。”
景隆帝又要他背《礼运大同篇》,永嗔一个磕巴不打,很流利地背出来,句读也都精确。
淑妃一颗心乱跳起来,定了定神才敢抬眼看去,却见景隆帝已经合上眼睛睡着了。
他不能起家活动,趴在榻上,眼看着窗外月光如水洒落一地,想起临别时太子哥哥的打趣话,内心拿定主张,来年亲手种几株花送给太子做生辰贺礼。
林如海爱女之心,非常热切,只要一提到女儿黛玉,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