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苏翰林你也真是的。”永嗔踱步走到苏子默中间,感慨道:“苏翰林志趣高洁,本来不肯将此事奉告世人,只因实在看不过李主事等人的所作所为,才不得不挺身而出——但是他为了保护皇家面子,不肯透露五哥勒迫之事,竟是要以死成全!”他说得本身也动容起来,仿佛真信了这么回事儿,当即对着苏子默长揖下去。
李尚德顶着一张猪头脸扭头瞪他,惊奇不定。
那腰牌所指的羽林卫早已被带到殿外月台上。
他说着,脸上笑容一收,正色往殿中心一跪,朗声道:“父皇,儿臣请查户部赋税款项弊案!”
太子永湛又道:“你拿出本日的神情风采来,诚恳读两个月的书,别再用心惹父皇起火。”
莲溪才从宫外赶返来,正缠着祥宇将方才景象一一讲来。
永嗔笑道:“儿臣另有一条谏言。本朝答应御史‘闻风奏事’,本是为了广开言路。但是‘闻风奏事’与‘捕风捉影’之间,常常只要一线之隔,望诸位御史细心考虑。”
太子永湛略略坐正,心跳渐趋陡峭,面前腐败起来。
这就是把朝廷的官职,弄成“世袭”的了。
苏子默跪伏哽咽道:“臣,谢主隆恩……”
“等朕死了,你天然能用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