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看她也被打得不轻,嘴唇下巴上的血迹固然已经干枯,但血糊糊的黏在脸上也是可怖又不幸。
郭喜安冷眼瞧着她撒泼,从背后取出一把镰刀,赵里正吓了一跳,瞪眼道:“你拿刀做甚么?”
郭喜安还没说话呢,刘翠见是拖她来见里正,倒是先嚎了起来:“赵里正,你可得给我做主啊,这小贱人是要杀人啊,看看把我打的,没法无天了。”
“干甚么?你私闯民宅抢人财物还打人,当然是抓你去见官。”郭喜安头也没回。
郭喜安招手将向佑兄弟俩叫到面前来,指着他们脸上的伤口道:“赵里正,我尊敬您,晓得您是个明事理的,先前能和老程家分炊也多亏了您帮手,我一个孀妇,带着两个孩子,孤儿寡母的糊口,无依无靠,明天的事,如果不掰扯个明白,等闲绕过了祸首祸首,那是不是今后谁都能够闯进我家,上我家打砸掠取,而我们母子只能忍气吞声?”
赵里正才看到向佑向泽脸上的伤口,内心一惊,孩子被打成如许,难怪当娘的拿出冒死的架式,再看向还在大喊大呼撒泼的刘翠时,内心的天平已经偏了大半。
“我说喜安,你动手也太狠了,再如何说她也是你大嫂啊,你如何能把人打成如许呢?”吴桂芬还在拱火。
“明天这事,我定要讨个公道,如果赵里正你给不了我们这个公道,我就告上官府,如果官府也给不了我们公道,我就本身为本身讨个公道。”
前面的村民们听到,也都是一惊。
郭喜安看出了她眼里的意义,朝她扬了扬拳头,刘翠立马脑袋一缩,双手捧首。
郭喜安说得斩钉截铁,她是铁了心了不筹算善了这事,她家里没有男人,村里不乏那些见她家孤儿寡母,心有轻视的人,向佑向泽还小,她不成能寸步不离的守在他们身边,她就是要借此事震慑那些心有不轨的人,若想欺辱他们,也得衡量衡量轻重。
“程家二儿媳打大嫂了,天,你们看看,打得满嘴是血,多大仇多大恨呐,把人往死里打?”
吴贵芬从地上弹射起来,气急废弛:“你胡说甚么?”
这哭天抢地的叫屈模样,倒真像是她才是有理被欺负的阿谁。
郭喜安并未收回目光,朝吴桂芳冷冷一笑,往前又跨了一步。
“出了甚么事?”
很多人相拥跟在郭喜安前面。
可通过吴桂芬这么夸大的大喊小叫,一些出门干活的村民便被引了过来。
里副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对郭喜安劝道:“程刘氏是不对,可你打也打了,经验也给到了,我会叫程家的好好教诲她,一个村的,又都是亲戚,这事就这么算了吧。”
甚么?刘翠惶恐,见官?她可不能见官,闹开了影响到她在书院读书的宝贝大儿子可如何办?想到这更加奋力地挣扎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