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喜安才要伸手叫他不消焦急,便听到一道衰老又带着暗哑的声声响起:“小康返来了啊。”
曹家住在村里靠近晒稻场那边的位置,也算是村庄的边角地区,自从曹家爷爷归天后,曹奶奶带着曹康在村里糊口更是低调,奶孙二人在这村庄里也是边沿性的人物,常日里并不惹人重视,也没多少人会存眷他家。
郭喜安赶紧拉住她,“不消了,大娘,我就是把东西给你们送过来,这就归去了。”
两家之前并没有甚么来往,加上曹家环境特别,曹家佳耦接踵归天,曹康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,孩子们之间也是常有摩擦的,一些不懂事的小孩就会拿这个来讲曹康,有一段时候,曹康常和村里孩子打斗,对方家长便会找上门来。
“喜安婶儿来咱家了。”曹康跑上去牵着奶奶的手,一边扶着她进屋一边道。
见曹康应了声去做事,曹奶奶想到程家博,体贴道:“家博如何样了?伤势还好吧?”
看着小家伙倔强的模样,郭喜安叹了口气,把竹篮往他面前一塞,本身背起那一背篓的胡芋,“好了,我可不是那黑心肠的老板,雇佣童工还要剥削人为,你帮我家干了这么多活,这些东西都是你该得的,走吧,我送你归去。”
“一包糖就能买你帮手干这么多天活啊,那我可真是占大便宜了。”郭喜安调笑。
这是没在家吗?郭喜安迷惑。
郭喜安拉住白叟家,笑道:“小丰年纪固然小,人但是无能得很,帮了我很多呢,大娘你就不要客气了,这些东西也不算甚么,胡芋都是自家地里产的,送来给你们尝个鲜。”
郭喜安这才跟着进门。
朝阳村本就是个小村庄,郭喜安背着东西没几步路就到了曹家门口,映入视线的是一座小小的土坯墙茅草顶的破屋子,中间大门一扇敞开,一扇合着,透过敞开的那道门没瞧见屋里有人影。
直到这天,最后的一亩胡芋都收完,曹康扛着本身的锄头就要走,郭喜安叫住了他,领着人回到家里,郭喜安给他装了一背篓的胡芋,又装上半竹篮的变蛋,上面再放块腊肉。
屋里光芒有些暗淡,但充足看清屋内的环境,跟自家比拟,这个斗室子的堂屋天然也是很小的,也就十七八个平方摆布,屋里也没甚么家具,最中直靠近里边的处所挨着墙放了一张灰扑扑的木桌,左边一样是靠墙的位置放着一些麻袋和背篓、镰刀类的耕具。
进门靠右的位置有一个被熏得黑漆漆的铁三架,拢着一堆燃着的火堆,应当是家里烧火做饭并烤火取暖的处所,在火堆的斜火线靠墙位置放了一个木柜子,除此以外,全部堂屋也没有甚么其他的家具了。
曹康低着头盯着本身脚尖,并不说话。
郭喜安也忙起了身上前道:“没有,大娘,小康这孩子懂事着呢,这几天帮着我家干了很多活,我感激得很,送些谢礼过来看看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