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姨娘说这类事急不得,不然会被男方看不起的。”檀悠悠不干,她还想赖在娘家过几天落拓日子呢,檀渣爹那么刚,那里那么轻易被梁知府干翻?
崔姨娘等人立即围上去,嘘寒问暖,各种体贴,钱姨娘却拽着脖子想看梅姨娘手里的票据:“这是甚么呢?”
“疼是主要的!关头爹要面子的!丢了面子如何仕进?爹不能仕进倒是小事,只是你们如何办?吃甚么?穿甚么?用甚么?爹想给你买只烧鸡都没钱,那可如何好?”檀同知痛心疾首,眼圈红红。
甚么被碰瓷,挨板子,他这不是好好地么?能演出能算计人,可见打得太轻。
作为一个孝敬的女儿,檀悠悠必定要带着各种利于养伤的美食出场,可不管递给檀同知甚么吃食,檀同知都是点头:“我吃不下。”
檀同知敏捷给檀悠悠递个眼色,捂着屁股哼哼:“好痛,好痛,痛死老爷了……”
檀同知性子坚固脸皮也厚,挨了打并不感觉丢人,熬着办完了差事才叫人抬软轿送他回家,出门时不忘与同僚笑嘻嘻地打号召,只回到家里便愁了眉眼,长叹短叹。
当家人出事挨打那是了不起的大事,一时候檀同知的床前围满了妻妾后代,大家嘘寒问暖,他也不要别人陪,只问檀悠悠:“五蜜斯呢?让她过来。”
“梁老贼太坏了!爹,您疼不疼?”檀悠悠拉着檀同知的手吹气,仿佛他挨打的是掌心不是屁屁。
人群散去,檀同知经验厚德:“这清楚是个骗局!你怎地动不动就要打人?如果老爷不敷稳妥由着你们来,只怕此人没被马踩着,倒被你们打死了。接下来就该是一场官司好打,梁老狗为民伸冤,老爷马上便要丢官下狱去了。”
梁知府本来就恨他入骨,听了这指桑骂槐的话,更加忍不住,当即叹道:“世超啊,你我二人同僚多年,交谊深厚,我是真不肯意指责你呀。但你晓得,做主官的最难,本日你是路遇欺诈,明日他是肚子疼,个个都有理,衙门便成了一盘散沙,慵懒有为,上对不起圣上,下对不起百姓!
“只要你姨娘承诺,安乐侯府那边我去说!”檀同知大声喊起来:“福王世子顿时就要回京了!这小子世故得很!梁老贼心狠手辣,不会善罢甘休的。夜长梦多,我们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!”
檀悠悠立即睁大同款无辜的黑眼睛,颤悠悠地问:“如何了?如何了?除了打板子,姓梁的还如何害您啦?”
檀悠悠表示很心疼:“爹,不管如何总要吃东西的。”
是吧?我若不管你,一碗水端不平,怕是不能服众。你是同知,就该带好这个头!你说是不是?如许好了,缺勤一日本该打二十小板,你只是早退,就打十小板好了。”
檀同知清清嗓子:“不要你做甚么,只需跟你姨娘说,你想早些出嫁便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