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青御灵，如果无主，便可随心施能，取的是六合精气，可如果有主，除非仆人灵力强大，不然御灵才气便会大打扣头，一来是御灵本身神通受制，需仰仗御主开启，二来御灵施能，需求耗损御主灵力，又或是反噬御主，故而不能尽力施为。

尚云心中狂跳，竟模糊为这洞中之人担忧起来。

不过想必也不会有哪个丹青师想要练这垂绦虫吧……

此时宋远正站在飞云简上，凝神看着那洞窟，不知在等候甚么。

如此听来，这调虎离山之计，对这洞中之人倒是大大倒霉。

这宋远城府颇深，又是乘人之危，尚云心中早把他骂了千百遍，只道本身怎会有眼无珠，信赖这个卑鄙小人。

“调虎离山。”

宋远笑道，“这一点我早就已经想过了。可此人并非草木精怪，总有生老病死，哪怕昔日收降经羽龟是多么神通，可现在却不见得。亦霜师妹假想一下，就像我先前所说，如果这洞中之人气力尚存，我又如何能满身而退？我师父裴颜又如何能满身而退？”

飞云简缓缓而降，落到一段山岳腰上。

这示警虫本是一对儿，卫海那边另有一只，两虫虽隔百里，也能相互感到，身上便会亮起来，好像萤火普通。

他和卫海商定好的，若碰到伤害或是突发环境之时，便将它唤出来。

宋远师兄这么晚了，不知是要去那里。

“我师父前次来探，已是十年之前，当时固然敌不过，却也重伤了他。现在想来，他怕是伤重难愈，现在更加衰弱，便连非常之一的功力也无，故而我们才有机遇。”

卫海那边获得信号就会来援助他。

尚云暗自迷惑，想必这洞中定有古怪，只是看宋师兄模样，也不出来，却不知是为何。

……

这男女之事，尚云本也懵懂，但起初在颖川郡修习贤人儒学，也晓得这非礼勿视。

月色如水，将山壁照的白光如雪。

那女子也说出尚云心中所想：“便是它有御主，能够降服经羽龟之人，只怕得是南华祖师这类气力的才气办到，我们两个后生，又怎能敌得过？”

那女子笑道，“看来你师父对你不错啊，连这等辛秘之事都奉告于你。”

听宋远说来，这经羽龟如果不能尽力施为，确切应是有主的。

离得近了，尚云这才重视到，本来这山壁之上，孤零零有一个乌黑洞窟。

宋远一张脸埋没在暗中当中，彷如鬼怪普通，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来。

两人酬酢一会儿，不约而同看向山壁洞窟。

……

他这几年来，丹青之术并未练很多深，倒是这利用垂绦虫一事，练得入迷入化（因为垂绦虫几近不需求耗损灵力），论及人间，只怕无人能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