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侍郎细细查抄后,总算放了心,明天这时候宫里的朱紫他不晓得,归副本身能睡个安稳觉了。
“嚷嚷甚么,闭嘴!”
“大胆,诚恳交代,你是不是另有甚么别的目标?比如劫囚?”
周侍郎扫了一眼,想起刚才尤掌柜提起的火药,留了个心眼,万一有人用火把这木桶烧起来可就不好了。
……
本觉得架在脖子上的刀,俄然又没了,尤掌柜一听又活了过来,千恩万谢后号召着小伴计把木桶都重新往车上装。
小伴计醒了神,晓得他的小命就拴在这小车上,不敢在想,拉着车就往前走。
周侍郎等着听解释,尤掌柜咽了咽口水,脑筋里又过了遍那人的打算。
等尤掌柜过来搬周侍郎脚边的木桶时,左手刚一搭,周侍郎的一只脚便踩在了这手背上,“尤掌柜,你这桶里装的是甚么?”
“大人,真的就是冰块啊――”尤掌柜病笃挣扎,却被侍卫直接按住。
小伴计眼睛一翻,直接吓晕了畴昔。
目睹那尤掌柜嘀嘀咕咕还在嚷嚷,大有一副鱼死网破的意义,周侍郎只能先把这只肥羊先安抚住,缓缓为之,“罢了,本官体恤你的难处,差几桶就差几桶,也不误事,你先回家吧,老诚恳实地做你的买卖,守好本分。”
周侍郎瞧着那两人的搬木桶的行动,一脸不耐烦,不就是几桶破冰块嘛,又不是甚么值钱宝贝,至于这么谨慎?
如果装的是冰块,为甚么刚才撞他的那一桶,桶身一点都不凉……
瞧尤掌柜半天不说话,周侍郎道:“解释不清楚,那就牢里渐渐想。”
思前想后,尤掌柜也感觉周侍郎不会放过本身,一咬牙,人就来了。
狗吃屎的姿式在地上趴了半天,周侍郎才缓过神来,大怒:“蠢货,还不把本官扶起来。”
完了!被发明了。
尤掌柜赶紧弓着腰奉迎道:“各位官爷对不住,新来的伴计没见地,被上面的东西吓破了胆,包涵包涵。”
眼瞅着小伴计将近给吓哭,尤掌柜狠掐一把,把人给拽了返来。
存亡关头,尤掌柜急智突生,“是小人跑遍全城,也只要凑了这些冰块,大人要的急,小人没体例只能放几个空桶充数,大人恕罪啊。”
本来查抄各处摆设的周侍郎,正筹办趁各家眼线都在的时候好好表示一下,谁知遭此暗害,实在有点戏剧。
别说周侍郎不知,尤掌柜看着这又冒出来的冰块,实在是不清不楚。
呸,这会儿说是替朝廷办事,凭甚么朝廷办事要老百姓出钱,这狗东西从本技艺里敲的银子,全都进了他本身的口袋。
如何办,他们必然是闻到本技艺上的火药味了,要死了啊――
尤掌柜支支吾吾,可他也不晓得要如何答复,那人不是说内里装的都是硝石火药吗,如何是空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