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总觉得这人间不过如此，千年万年都只是一个数字，我不在乎六合如何，百姓如何，天下万物在我心中不过只是这冗长光阴中的一些消遣，但碰到你以后，我才明白“首要”二字的意义，我视天下为浮云，这几万年的日子只要你留在我的心中，让我没法割舍。按凡人的说法，我喜好你，但愿在以后额千年万千当中你都能在我身边……”

“素羽，素羽。”墨啸轻柔的在素羽耳边唤了两声。但素羽已经完整没有反应了。

墨啸才晓得本来他无聊了那么多年。是因为身边的东西都稳定的原因。

墨啸笑着摆摆手，“不消，我们另有事要说，你忙你的去吧。”

墨啸是个活得极其随性之人，并不在乎谁低头谁做小。只要他本身心中利落就好。

素羽不答，只又喝了小半杯，墨啸便适时的将小菜推到素羽面前，素羽又犹踌躇豫的夹了一筷子。

墨啸晓得她在说甚么，五百年前，墨啸曾问过一次素羽：“你心中可感觉我好？”

“你……”素羽的头又倒到了桌案之上，但指尖仍然指着墨啸，含含混糊的说道，“我……很欢畅！你说的，我……很欢畅。”

“为何。”看着面前行动如同冲弱普通的素羽，嘴角便跟着大好的表情上扬，凑到素羽的耳边低声问道。

墨啸在人间买了好些乱七八杂，他说得上名字说不上名字的东西，又想起素羽偏疼吃甜食。就又带了一些糕点，一包柿饼，心对劲足的化烟而回，到半途，又想起了别的。就归去再买了几斤好酒和几样下酒的小菜。

而素羽说的那些话，则是墨啸将她从落神台上救下的时候说的。

墨啸逆天，不过就是想看看会有甚么样的成果。他才不在乎最后六合如何，百姓如何。对他而言，不过都是消遣，兴趣过了，他就会回到这里，单独一人坐在正殿中的宝座上，不回想过往，也不神驰将来。只那样坐着感受时候一点点的流逝，但恰好时候在他身上就如停止了一样，百年千年他还是如此模样，没有朽迈没有光阴的陈迹，稳定的让人无聊，让人生厌。

素羽转头看了看。微微有些动容，暗自叹了一声，便轻声道：“降魔塔倒了。”

“不喝么？”墨啸眯着凤眼，用心现在素羽面前饮尽一杯。

念及人间，墨啸便去了一趟人间，墨啸本来对人间的这些小玩意一点兴趣都没有，直到他发明这些不起眼的东西常常能逗素羽一笑。本来他不明白，一个至高的神女为何恰好对那些做工粗糙的小东西感兴趣，厥后才发明这位神女仿佛一向在恋慕凡人，在她的眼中尘寰的四时都是好的，她说会变的东西才贵重。

素羽半阖着眼，甩了甩头，嘴微微嘟气，加上脸上微微的红晕，竟有些像人间娇俏的少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