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下了打动，安歌又自嘲起来，她如何忘了，墨廷秋监斩了安家满门，冷眼看着欢儿刻苦。

众侍卫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仿佛因为白涟玉的死有些难堪。

彩萍见状，又看了看安歌一身的血，道：“奴婢去给您要些热水来，您好好洗洗，也能清爽些。”

安歌皱起眉头，刚要起家，又听白涟玉持续道：“我恨他，看他为了你痛苦，我内心就欢畅。可这欢儿的事，我没有骗你。我……恨他……我是……恨他……的……”

因为，白涟玉说的话，她一个字都没法信赖。

可转念一想，墨廷秋应当很快就要到火线，战事凶恶，他那么看重白涟玉，如果晓得了白涟玉的心机，难保不会有影响。

“王爷，这……”唐华正巧来回禀安歌盗窃边防图的调查进度，见着丧报，有些忧心。

侍卫们听罢，皆松了口气，朝着安歌恭声道：“王妃严峻了，侧妃不知轻重，部属们定当照实上报王爷，请王妃宽解。”

“他不敢。”墨廷秋平平的语气中透着凌冽的寒意，“看着白家，别让他们伤了王妃。”

顿了顿，墨廷秋艰巨的弥补：“如果她要走，别拦着她。”

白涟玉在安歌耳边，轻声道：“安歌，你晓得吗，我恨姓墨的，恨不得他这平生，万劫不复！至于你，很抱愧，谁让你，命不好……恰好……喜好上了他。”

声援的雄师一起疾行，不过数日，早已在都城千里以外。

…………

眼看着信鸽带着墨廷秋的复书分开，唐华摸索道：“王爷，就如许？”

安歌侧开身子，手中的烛台刺了出去。彩萍也在一刹时从前面拖出了白涟玉的脚，狠命一拉。

“我再问你一次，我的欢儿是如何死的？”安歌看了眼彩萍，表示她出去叫人。

“我说了，你又不信。”白涟玉嗤笑一声：“安歌，看在你我了解多年的情分上，帮我个忙。”

当年白涟玉嫁进王府，一向跟墨廷秋郎情妾意得紧，她常常看到，总会想，若不是她横在此中，白涟玉和墨廷秋二人，便真算是天作之合了。

“我没事，走吧。”安歌回身，带着彩萍分开。

彩萍仓猝上前，才发明安歌双手冰冷，身子也微微颤抖着，赶快安抚：“蜜斯，您别如许，白涟玉本就不是甚么好人，她死了不是你的错。”

彩萍夺过她手中的剪子，防备的站在一旁。

“你说。”

“你……对劲了？”白涟玉看着安歌，眼神中是恨，带着无尽的嘲弄。

唐华拧着眉头，那老头非常护短，如果因为女儿死了，找个借口在以后的军饷上脱手脚，他们但是防不堪防。

“安歌，你不是最心软最仁慈么，现在，竟然筹算眼睁睁看着我死？”白涟玉捂着胸口，那边还插着烛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