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约莫三天,白涟玉又再次踏足微澜阁。
不由自主的抚上心口,这里很疼,但是只要还能看到她,便也感觉安宁。
安歌听完,身子摇摇欲坠,泪眼昏黄的昂首。
“够了,你走吧,回墨廷秋那去。”安歌说完就闭上眼,跟墨廷秋有关的人和事,她再也不想见到。
还好,不是的。
“信赖?”安歌看着彩画,嗤笑道:“我信他甚么?这么些年了,他有甚么是值得我信赖的?你说是白涟玉,就是说,这府上,已经是白涟玉一手遮天,连宫中的太医都要听她使唤,倒是对墨廷秋阳奉阴违了?”
“你说的,我一个字也不信!”
安歌只觉好天轰隆,满身都颤栗起来,白涟玉口中说的是谁,已经再较着不过。
彩画滞了滞,“或许,或许,就是侧妃做的,王妃,非论如何,您要信赖王爷啊。”
“那姐姐能够亲身去看看,姐姐不消怕,我包管姐姐能出去。”
“如何,姐姐这么聪明不会不明白mm在说甚么吧?如果不清楚,mm就再说明白些,这战王府,谁能不声不响的让姐姐的儿子死了?太医们听谁的?谁最恨不得姐姐的孩子不存在?我又是从那边传闻的?这些题目,姐姐没想过么?”
台上,跪着安家一众长幼,除了已经出嫁的姑姑和姐妹。
安歌只是要查孩子的死因。
安歌托了安华,就一向耐烦的在府中等动静。
“你还来做甚么?墨廷秋那么严峻你,我这可接待不了你这尊大佛。”
安歌仿佛一下失了力量,“不是,只是我,只是我罢了。”
墨廷秋挥手:“带下去!”
白涟玉见此景象,也不恼,只微微一笑,做出非常的和顺来:“姐姐不消担忧,王爷天然不会苛责mm我,mm此次来,是给姐姐送个动静。”
就在安歌将近冲上刑台时,高台上响起了一道安歌熟谙得不能再熟谙的声音:“来人,把这女人拖下去。”
但是只要她还在,就好。
安歌顿时泪如泉涌,只觉心头被人狠狠捏住又狠命的搅动着,口中声嘶力竭的大呼:“墨廷秋!你不得好死!”
“不需求,你从速滚。”白涟玉向来不会给她送甚么好动静,她也不耐烦听。
安歌看着彩画,避开了她的触碰,“那你奉告我,是谁?”
白涟玉拂开彩画,走到绣榻前坐下,慢悠悠道:“姐姐是不是奇特,这么些天了,安家至公子就算没有查出全数,起码也该发明些蛛丝马迹,如何会话都没给你递一个?”
固然现在在安歌内心,他只是旁人,不值得信赖。
安歌循名誉去,突然崩溃,那监斩席上坐着的,不是墨廷秋又是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