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刀的手微微颤抖着，不是心虚，也不是脱力。是那刀本身在抽离对方妖丹中包含的澎湃妖力，流量太大，乃至刀身像过电的音叉，没法完整节制稳定。

天道均沾，从不厚此薄彼，我能杀掉别人，就申明他能够被杀掉。每一项究竟都在法则中。而法则，就是道。”

“没如何，他们本身失了魂，我临时捡起来收进镜中。”狐音甜得腻人。

第一个是位黑脸男人，“还记得我吗，乱世豪情个人的黑爷。”

玉藻前面带欣喜，“阿郁呦，我就晓得，你这老姜才是妙人儿。闷骚闷骚的，活儿必然好的不得了！只是不知——”她一双含春杏眼朝裴旻下身轻瞭，“器大不大？”

“你把他们如何了？”裴旻面不改色，仿佛在问一件与己无关的琐事。

那具怀中的尸身，俄然化为无数红色碎片，如同梨花般随风飘飞，沿着湖面垂垂远去，直至完整不见……

“我……记得。”

啪——正中目标。

一声毫不造作的咳嗽突破了沉默。呸！一口老痰吐了出来。

“咯咯咯咯……”狐妖笑得花枝乱颤，仿佛极其愉悦，“实在我已经试过了。你刚才一走入幻景，我就试图激发你的心魔。但不管如何催动宝镜，都未如愿。看模样，你才应当是不法最多的阿谁，但为何没故意魔？”

她陨落前留下最后一句话，“很爽，来世再战……”

他站了起来，抖了抖麻袍，又向后甩了甩稠密长发，从髯毛上摘下一撮芦绒，弹落空中。

这一刀，直接插入了她的妖丹。

裴旻脸上刹时爆出密密麻麻的毛细血管，青紫经络错综在一起，非常骇人。借着这股大力，伤上加伤的他向前一扑——

与此同时，剑圣向前迈了一小步，也不如何快，只是将将错过尾端。

咳——

玉藻前含笑盈盈，摇摆现身。七条疏松白尾不知甚么时候已经归位，在她身后随臀部夸大扭捏。

蟹伯说着，又鞠了一躬，回身而去，被雾色淹没。

“讨厌……你的器，在吸我的丹……”

但现在，那把刀就穿过她的小腹，直直插在妖丹里！这玩意儿数千年才修出一颗，上哪儿换去？

裴旻又足足沉默了十秒，终究开口——

雌燕拉走了雄燕，不想老公学坏。

“你当然记得。”那男人一脸鄙夷，“那是第一次杀人对吗？你捏碎我喉结的时候，我在你眼中看到了惶恐。大老爷们儿，怕甚么！多杀几个就好了，看你现在……啧啧啧，仿佛已经是个屠夫。我死了倒没甚么，可惜了我老婆，落空背景，被迫做了鸡……厥后我两个女儿也跟着做了鸡，整天被万人骑，都是托你的福啊！”

这发起引诱不小，包含了色与禄，都是俗世男人毕生寻求的东西。

修真，真刺激……他望了望本身的双手，仿佛那边沾满了洗不掉的鲜血，他用力搓了又搓，搓不掉？持续搓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