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瞧了一眼下首跪着的人，懒懒地打哈欠。

神武营临阵怯战，调回玉京，听候发落。着平武营、威远营前去押送。神武营主将秦石，私通敌营，削其职奉，下入北狱。

番人军阵大乱，自顾不暇。秦石一声唿哨，跨上了前来策应的飞鱼。

临戎离大越较远，年关的氛围较弱，另有很多铺子开张。秦石命令全营在临戎城外休整，没有扰乱城中百姓，另派了一些人去采买物质，给营中将士过一个年。

他偶然与这群将士胶葛，拔腿欲走，一愣，忽地回身。

此次玄晏没再坐到角落里，而是被兵士们拥到秦石身边。秦石晓得他不能喝酒，敬玄晏一杯他就挡一杯。

话毕飞鱼一声长嘶，瞟了玄晏一眼，不屑地刨土。

两人临时没有回营，找了城外某个角落起了火。玄晏动手如飞，肉片如雪，从刀刃上飞了出来。

身后的神武营已经快看不到了。他最后转头看了一眼，将玄铁匕首入了鞘，放入怀中。

现在没人买肉，秦石与摊主大眼瞪小眼。他摸摸本身荷包，只能瞧着肉流口水。

乌月城上只瞥见一片白光，惨叫声过了好久才传来。

他一晃，抬头看司慎。

“柳尚书一向盯着秦石，只要秦石出事……再栽给他，大人不就能……掌控柳尚书么……”

千山孤月，茕茕独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