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负气。”迟惟闭了闭眼,说,“我家里环境比较特别,我妈很有本事,大小事都是她做主,我爸没甚么家庭职位,从小就是我和我爸看着我妈的神采做事,她欢畅了就会夸夸我,不欢畅了就会指着我的鼻尖骂我,让我滚。我晓得她压力很大,我爸也很爱她,还常常劝我,但是……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背叛期,我对她实在是爱不起来。”迟惟叹了口气,略显降落地说,“小时候我对她言听计从,长大了就觉着不是这么回事,有一次在路边看到了游戏的直播,我当时就迷上了,厥后去同窗家玩了几次感受特别成心机,那是我第一次和我妈说想要主动地去做一件事情。但是我妈不承诺,让我好好学习,高中以后就出国,还把我借归去的游戏设备给砸了。当时候我内心对她出现出了一种几近是叫恨意的情感,就仿佛一向被我压抑着的赋性俄然就发作了,你别看我现在如许,我小时候特别听话,头发还是黑的,留着西瓜太郎似的发型……”
“啊,如何提及这个来了。”迟惟发觉到氛围有些沉重,笑着转移了话题,“刚才我妈在电话里让我归去,我和她争论了几句,不是我负气,是她要食言,前次陈诚在赛后采访时以一个……呃,比较新奇的体例提到了我,我妈觉着丢人,想让我退出长云,也退出游戏圈。我如果回家,估计短期内是出不来了,以是如何着我都不能归去,我说如果过年一起吃个饭那没题目,我也想我爸了,不过地点和时候得我定,我妈不承诺,最后就这么不了了之。”
近乎缺氧的吻结束以后,顾书白压坐在迟惟身上,方才的狠恶行动让他的寝衣滑落,暴露精美白净的锁骨,明显透过模糊的月光看得很不逼真,但迟惟却有种呼吸都被剥夺了的感受。
过了十几分钟,迟惟才返来,他穿戴薄弱,身上带着一股寒气,自顾自地翻开被子,爬进了被窝,对顾书白说:“我妈的电话,问候我新年的。”
残暴的色彩从窗帘的夹缝当中挤进房内,也一并晖映了床上赤.裸相拥的两人。
“我都做好早餐啦。”顾书怡嫌弃地说,“两个睡懒觉的大懒虫!”
这个事理,顾书白活到二十几岁才明白,他自以为比迟惟要早熟很多,没想到迟惟看似漫不经心、大大咧咧的表面竟然藏着这么细致的心机。
迟惟点点头,认识到顾书白看不到他的行动,又软软地应了一声“嗯”。
“好,不笑。”
“你躺着。”迟惟站起来,拉着顾书白躺回床上,本身套上衣服,顺手拉了一条裤子就往客堂走,顾书白看他内裤都不穿,更感受头疼地敲了敲额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