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璿王,这是如何回事,莫非璿王要连夜回南玥?璿王不是受伤了么,这般颠簸,不怕伤势难以愈合?”风暖站在马车前,冷声问道。这个夜无烟,难不成是不要命了吗?
风暖薄唇轻勾,嘲笑道:“有甚么事,就在内里说吧!”他毫不思疑,是夜无烟派云浮滑来的。
瑟瑟一把拉住风暖的袖子,凝眉问道:“你真要和你大哥对决?”
瑟瑟微微眯眼,但见来人身量极高,一件华贵的灰袍斜披在身上,暴露大片起伏的肌肉。他站在瑟瑟面前,此时刚好背光,瑟瑟一时没看清他的脸,遂凝眉冷声问道:“你是谁?”
他伸臂抬起夜无烟的腰,淡淡说道:“把布条缠上去!”
这是瑟瑟第一次看到夜无烟披发,倒是没想到他有这么一头斑斓的发,和明春水倒是有些像。想起明春水,瑟瑟心头一滞,眸中闪过一丝痛苦。
风暖很明显也认识到这一点了,鹰眸一眯,冷然笑道:“来人,到雁京去购一辆马车,要最好最温馨的!”
“你真的要走?”他的声音里,有着压抑不住的痛苦。
“谁这么大胆?”及至看清了赫连霸天的脸,都是眉头一皱。很明显,这几个侍卫是北鲁国的侍卫。
瑟瑟捂着脸站在那边,极是惊奇风暖竟也有如此恶棍的一面。不一会儿,侍女便将瑟瑟帐中的阿谁卧榻搬了过来,刚在帐内摆放好,就听到有侍女在帘外禀告道:“云公子求见。”
“说甚么事了吗?”风暖剑眉一拧,锋利的眸光盯视着报信的人,那是他府内的侍卫。
在他眼里,瑟瑟是最美的,既不是伊盈香那种令人堵塞的美,也非伊冷雪那种缥缈纯洁的美。她的美,是清丽高雅,是不动声色的,你常常会在不自知的环境下,一颗心已经深深沦陷在她水样的眼波和诱人的酒涡里,沉浸在她坚固的脾气和一举一动的萧洒中。
“好,好,赫连傲天,你小子有种了。”赫连霸天哈哈笑着道,瞪大双眸,嘶吼一声,挥动着双拳,向风暖扑了过来。风暖伸臂一格,架住了他的拳头,展开拳脚,和赫连霸天在月色下的草海上展开了一场对决。
偌大的草原上,只闻赫连霸天的哀号声,在静夜里,极是刺耳。斗到第三十招,风暖将赫连霸天狠狠摔在草地上,冷冷说道:“大哥,你也是一国的皇子,但愿你今后重视本身的行动,但愿彻夜你能好好检验检验。”
风暖恶棍地笑了,他俄然低首,在她脸颊的酒涡上偷了一记香吻。仿佛是怕瑟瑟发怒,他大步向门口跨去,唇角倒是越扬越高,几近粉饰不住那较着的笑意。
她仰首,月色极腐败,她看到风暖那张俊冷的脸上,薄唇紧抿,好似惊骇将肝火泄漏,而一双黑眸燃烧着气愤的烈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