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遭到了她的无措和严峻，温热的躯体覆上她娇柔的身子，紧紧包裹住了她。炽热的唇切近她的唇，吻着她，一点一点，和顺而体贴，直到她心头的严峻渐消。他才垂垂加深了这个吻，唇舌狂热地深切她的檀口，讨取着她的甜美。继而向下，吻过她素白的脖颈，香滑的削肩，停在她胸前的娇柔上。

明春水低眸，从她清澈的眸中，看到了她深深的等候。他从未看到过她这么深的期许，一向以来，她都是淡泊的，仿佛对甚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。这可贵的等候竟让他不忍心回绝，几近就要摘上面具了。但是，他却晓得，摘下来的结果，是他目前绝对没法清算的。他狠下心来，低声说道：“我也很想让你看看我，但是，当年，我在黑山神前发过誓愿，不能令任何人看到我的真脸孔，除非，有一天我完成了心中的誓愿。是以……现在还不能。”

“我胡说了吗？楼主一贯对女色很松散的，昨夜当着世人的面将你抱走，你不晓得多么惊世骇俗。庄里人都欢畅极了，就差放烟花庆贺了。大师都盼着你给我们添一个少仆人呢。”风蔷儿一脸正色地说道。

两人的手极巧，不一会儿便为瑟瑟绾了一个清爽超脱的流云髻，这类发髻如流云卷动，看上去活泼流转又简练清丽。小钗挑了一支绿雪含芳簪为瑟瑟插在髻上，更添灵动委宛。坠子又拿起一件浅红色长裙和烟青色轻纱外罩为瑟瑟穿上。

“本日你好好安息安息，过两日我带你去拜黑山神。”他抬眸笑道。

就在此时，瑟瑟俄然听到一阵缥缈的箫声从静夜里悠悠传来。婉转的箫声，缠绵的曲调，瑟瑟识得，这是首名曲《凤求凰》。

他的诙谐、他的慵懒、他的萧洒、他的奸刁、他的淡定、他的霸气，乃至他的恶棍……都令她的心深深地动撼。而此时，她从他深黑的眸中看到了宠溺和柔情，另有她的影子。

明春水已经起家，披上衣袍，用毯子将瑟瑟一裹，便将她抱了起来。

夜渐浓，月色恰好。

明春水听出她话里的不安，搂着她的纤腰，柔声说道：“你已经接管了我的绣球，现下你已经是我的妻了，莫非还要独居？无所不怕的纤纤公子，你也在怕吗？”

小钗和坠子道：“江女人，归去做甚么，这边这么热烈，看一会儿吧。”

他俯身，大手一拢，牵住了她的纤纤玉手，唇角的弧度轻扬，稍一用力，她便落入到了他暖和的度量里。

朝日初生，鸟鸣啾啾。

“是真的！”他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，沉定而果断，一字一字敲在她心头。

瑟瑟死力正色道：“我本身来就行。”伸手便去拿他手中的瓷瓶，孰料，身子一倾，便被他握停止段，带到了怀里。

宽松的长袍摇摆在地，跟着他的走动，在夜风中飘零。他衣袂飘飘的身影，穿过一树树的繁花，掠过“烟波湖”，拾阶而上，到了他的寝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