瑟瑟凝神再运功，将那女子体内的余毒尽数逼到一处。

侍女手脚敏捷地将一张乌黑的毯子铺在地上，明春水俯身，将阿谁女子抱到毯子上坐好。然后，他缓缓回身，走到瑟瑟面前，伸手握了握瑟瑟的手。

“一会儿我便带你去拜黑山神。”他柔声说道，明显表情比昨夜要好。约莫听到了她方才那句话，觉得她想和他去拜黑山神呢。

明春水看着瑟瑟还是惨白、毫无颠簸的脸，贰心头如千刀万剐般难受。她在昏倒当中，又如何能够听到他的话呢？

话音方落，室内一阵诡异的沉寂，瑟瑟听到一道沉稳轻缓的脚步声传来。

“好，我承诺你！”她会去救阿谁女子的。做纤纤公子时，她没少仗义救人。风暖、南星、北斗，都是她救的。对于陌生的、毫不了解的人，她都会去救，何况，这一主要救的，是他的意中人。而他，又开口求她，她怎会袖手旁观？

春季的暖阳从半开的窗子里洒入，映照在挂着大红帐幔的雕花大床上，床边，放着三只火盆，盆里柴炭灼灼燃烧着，一室的暖和。

他们寒微的身份，培养了他们惨痛的运气。

明春水沉默了一瞬，非常艰巨地说道：“她固然醒过来了，只是，云浮滑的药却并不能将她体内的毒祛尽。现在，她就是一个活死人，浑身不能动，就连说话也不能。云浮滑说，有一种奇特的内功是能够逼出这类奇特的毒的。因为习练那种内功的奇药和那种奇特的内功混为一体，恰是这类毒的解药。”

不知是目盲的原因，还是别的启事，瑟瑟感觉时候过得极慢。一向到用了晚膳，明春水还没有返来，想来他和阿谁女子，有很多话要说吧。

他抱着她，和顺地喊着她的名字，一遍又一遍。

暗中当中，传来云浮滑绵长的感喟，他一字一句，沉声说道：“让病者服下这粒药丸，然后，运功逼毒便是。”

他向她称谢，她却不觉得然，清冷的黑眸中，没有甚么情感，倒真是如观音普通傲视人间。

“上一次，在海岛上，你被海水浸泡得满身冰冷，我原筹算输给你内力为你取暖，却发明，你习练的内功和我的内力是相悖的，底子就没法为你输入内力。你练的，是否是辅以奇药，停顿神速的内功？”

一片鸟鸣声啾啾传来，瑟瑟缓缓地展开双眸，但是入眼处，还是是一片沉沉的黑。这才记起，她已然目盲了。

明春水和衣躺在床榻上，怀里紧紧抱着瑟瑟，固然室内已经暖意盎然，盖着好几层锦被，但是，他怀里的娇躯却还是冷如寒冰，没有涓滴复苏的迹象。她已经昏倒了五天！

“我陪你去。”他说道，伸臂欲扶住瑟瑟。

明春水惊奇地望着那两行清泪，一刹时竟呆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