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次又一次地折磨着她,同时,也折磨着他本身。
夜无烟和明春水,这两人的声音明显是不一样的。一个冷澈而降落,一个清澈而温雅。
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过后,第一轮暗器发完,瑟瑟听着风声,便知那些暗器尽数落空了。她冷冷一笑,伸手从窗畔的桌案上,抓起一只花瓶,砸了畴昔,只要能拿到的东西,都被她当暗器砸了畴昔。
坠子没推测瑟瑟俄然转换了话题,愣了一下,说道:“一张大床榻,靠南墙处,摆着一个红木桌案。桌案上摆放着册本和笔墨纸砚,另有一个花瓶。北墙处摆着一个柜子……”坠仔细细将室内的安排说给瑟瑟听。
“江瑟瑟,你真的不听我解释?”两人的手掌击在一起,明春水沉声问道。
这一瞬,明春水不再是叱咤风云的春水楼楼主,不过是一个浅显的为爱癫狂的男人。
瑟瑟几近被这个认知震得乱了方寸,胸部又好似被人重重击了一锤,一颗心,缓而重地跳动着。很久,瑟瑟才压下心头的狂乱,将视野从她身上转移到皑皑白雪上,淡淡地说道:“起来吧。”
瑟瑟是极爱梅的,虽知院内有梅,却始终不得见。现在看去,但见得几树寒梅,竞相绽放,幽风荡来,清丽妖娆。终究瞥见了,自而后,能够看天看地看世情,亦可看花看树看风景了。
他们就在相互折磨和争斗当中,度过了一日又一日。
小钗固然心机细致,但是过用心软,要她照顾瑟瑟,他有些不放心,而坠子的脾气相对比较清冷,她还放心些。
明春水眼睁睁看着瑟瑟向火线的峭壁上撞去。
“莲心女人要嫁人吗?不知是哪位公子何其有幸,能娶到女人为妻?”瑟瑟不动声色地问道。
瑟瑟微微点头,这室内安排极是简朴,倒是合适她这个目盲之人居住。在床榻上约莫躺了一盏茶工夫,身上的花毒垂垂解去,身子终究能够转动了。瑟瑟扶着床榻,缓缓地坐起来。
恰幸亏这痛苦当中,一股熟谙的蚀骨的快感在体内涌出,一波又一波,刹时将两人淹没。两人的身子,就在这排山倒海的腐蚀下,忍不住地轻颤起来。
瑟瑟定定地站在那边,望着她渐行渐近。
“楼主,你受伤了,让奴婢们来吧。”小钗和坠子快步迎了上来,想要接过他怀里的瑟瑟。
瑟瑟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,那么短促,好似鼓点,一声声,敲击在她心上。在她泥泞的心中,留下一个个足迹。
明春水俯身,脸上面具已褪,惊世俊美的容颜上,尽是清冷。听到瑟瑟的话,他眸光一凝,然,却未曾停下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