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见薛云卉出去了,侧头问她:“如何了?出了甚么事?”
“侯爷,现在一刻钟已到,您看?”
她奔至家门前,正瞧见阿荞搬了个杌扎,坐在石阶上,点头晃脑地给一群小豆丁看手相。
薛云沧说到这顿了一下,面上尽是不附和之色,摇了点头,又道:“厥后瑞平侯府开罪,爹……爹急于同他家抛清干系,便直接退了亲。”
薛云沧面色严厉起来,想了想道:“当年文官和功劳家联婚,宫里最是看好,爹刚升了官,便同瑞平侯府攀上了干系,将你许给了他家次子,也就是现下的瑞平侯。”
薛云卉这厢揣摩不透,刚想再问,只见薛云沧俄然起了身,在樟木大箱子里翻找了半晌,寻出来一个小匣子,可贵的红木雕花,非常精美。
她又一招手,一只更细弱的梧桐枝也弯下来了,她双手攀住那细弱树枝,眼睛扫了一眼悄悄的小院,轻哼一声,弯起嘴角暴露了乌黑的牙齿……
薛云沧闻言,眉头皱了起来。
袁松越闻言,轻哼一声,没当回事。
而薛云卉又上山修行,自也偶然过问。现下她俄然问起当年这桩婚事,薛云沧倒有些吃惊。
不知情的人如是作想,可袁松越内心,却比他们惊奇更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