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前三人到了一个小县城,打尖住店,吃过饭崔安生跑去买了点设备――斗笠、蓑衣和酒葫芦。
银票面额等价互换,不过崔安生要付些手续费,因为楚国缺银,市道上银子不畅通,都是用铜钱,因而崔安生将身上带的散碎银子都换成了银票和铜钱。
初夏时分,楚国也没有宵禁,崔安生打了一葫芦烧刀子,信步走在江南小城的路上。北汉国地广人稀,劲敌环抱,战事不竭,这南楚倒是歌舞升平,一片升平气象。
年纪越大,压力越大,越让人仿佛带着面具糊口,放松的心态则让人一步步的回归自我本心。
“我去渝州城,估计我们不顺道……”
喝一口酒,入喉辛辣,不愧叫烧刀子。
崔安生到了集市,一问马的代价,比军都县贵了一倍还不止,并且他汉国带过来的银票商家不收,只好先到钱庄兑换。
“崔大哥,我们刚走到这就被这群人围上了,他们说没钱,找我们乞贷。崔大哥你帮帮我们吧。”
一样是初夏,军都县的风好似刀割一样,这江南的风,好似女人的手抚摩着脸。想到女人,崔安生有些驰念红豆了,他与红豆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,好似自但是然的就在一起了――或者说睡在一起了。
这天下钱庄是几大行商家属开的,大额的买卖都是用银票,百姓们仿佛已经风俗,仿佛官府也承认了银票的存在。
如果说分开军都县让崔安生挣开束缚的话,来到楚国则让他放飞了灵魂,满身从上到下的放松。
崔安生本不欲多事,谁知那边有人喊他:“崔大哥,崔大哥拯救!”
之前崔安生还曾抱怨带着银子不便利,五十两听着未几,换算成后代的市斤差未几得三斤多,一斤十六两,半斤八两嘛。现在到了楚国换成铜钱,崔安生才知银子的好处,铜钱一贯一千个,也就跟一两白银的代价差未几,却要重上很多。
“他们是山贼,你快杀了他们!”
崔安生走后,掌柜又走到二女桌前,低声说了一句:“蜜斯,相思女人,这一起行船可还顺利?”
劫道的走了,崔安生美意建议两句,也筹办分开,却被相思拦了下来。
相思实在叫项思,不过别人都是叫她相思,她也就顺其天然了。小女人很活泼,性子开畅,崔安生也不像这个天下的人有甚么身份职位的观点,毕竟来自大家划一的天下。
买完马,探听好线路,崔安生并未在杭州城逗留,而是直接出了城。上有天国,下有苏杭,这话真是不假。当代没有钢筋混凝土,一派故乡风景,火食稠密,不愁找不到堆栈、集市,以是崔安生任由马儿前行,本身则看着风景。
如果是在汉国,在军都县,崔安生必然离她们远远的,因为招惹不起,现在嘛,萍水相逢,排解无聊也不错,聊些闲话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