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子何方人士？”

钟滕弘赔笑道：“那里却敢应下？只是答允帮他问问您老罢了。”

钟滕弘应了声是，又游移道：“方丈，刚才大炼师临去之时，也没提及阿谁叫赵然的年青人，现在赵然还在院中……”

无极院的客堂分作两处，云水堂欢迎挂单的表面羽士留宿，十方堂欢迎的则是过夜的信众和居士。赵然当夜便住在了十方堂中。

钟滕弘皱着眉望向洪执事，洪执事点头道：“我以通灵玉测之，赵然根骨平常，普浅显通，非修炼之才。监院，实在以我想来，如果赵然能够培养，大炼师也不会将他留在这里。既然此子家道费事，很有能够大炼师只是想要让院里给他口饭吃，实在别无深意，或许是我们想多了。”

……

过了不久，贾执事和洪执事连袂而回。

赵然谦逊了几句，便不再推让，略一沉吟，写了四个行书大字“曲水流觞”。

钟滕弘出了甲子居，回到自家所住的监院，招来客堂知客贾执事和方堂方主洪执事，叮咛他们去一趟十方堂，见见赵然，本身则在监院中等待动静。

方丈唔了一声，挥手道：“此事你去措置就是，我累了，要歇息了。”

“石泉县赵家庄的，读过几年私塾，父母双亡，家中有薄田三亩，家道非常费事。”

赵然顿时忍不住热泪盈眶，穿越以来，这但是头一次吃上白米饭啊！他狼吞虎咽的将饭菜吃了个精光，若非顾及形象，连盘子上的油星沫子都得舔光！

贾执事禀告：“监院，我刚才问过了，据赵然所云，大炼师是他的仇人，救过他的性命。究竟详情如何，他却没有细说。赵然的意义，是想要入我无极院学道，言辞之间极其火急。”

赵然写的是后代大名鼎鼎的启功体，与传统书法重视九宫中正迥然分歧，难怪于致远看不懂。赵然也不解释，这是他用来吊于致远胃口的后招，不成等闲戳穿，只是问说天气已晚，不知可否安排歇宿。

钟滕弘解释：“吏部员外郎与周知府有乡谊之情，也是科业同年，但一省参议，分量毕竟分歧……”

写完以后，却见于致远皱着眉头苦苦思考，神采奇特已极。

钟滕弘变更力道，捶打方丈左肩，又道：“布政使司右参议年底致仕，周知府想要更上一层……”

方丈嘿然道：“就算如此，周大人也该去求玄元观才是，至不济也应找找西真武宫的门路，却没得来我无极院牵涉何为？”

老道眯缝着双眼享用半晌，悄悄摆手，钟滕弘停了停，老道端起茶盏悄悄啜了一口，抿了抿，然后一饮而尽，舒畅道：“这玲花叶子极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