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师好大的威风!”彭先生说着话把马刀递到了虎子的怀里,“不知大师该当如何称呼啊?光天化日强拆我小庙门锁,又拿拳头跟人打号召,这可不是削发人的做派。”
这二人打斗,彭先生与到处遭针对,束手束脚感觉好生不利落。他斗不过这铁大和尚,这大和尚也伤不得他分毫。这一会儿,打得难分高低,便是畴昔了足足两刻钟的工夫。
“以多胜少,你们算不得豪杰豪杰!”铁大和尚说,“何况我也会神通,你们一定能奈我何。”
抬眼望去那和尚也不像是练过铁头功的模样,拄着棍子站在原地揉着脑袋,那罩在和尚脸上的孙悟空,也塌下去一大块。
“我是来杀你的。”和尚语气不轻不重,言辞却分外骇人,“彭先生你混迹江湖这么多年,从关内到关外,真当没有一个仇家能找上门来吗?”
两个妙手搏命相搏那是有多破钞体力精力?现打得难明难分,两人力量上的差异便是垂垂拉开。
“喂,傻大个!你爷爷我在这呢!”一个半大小子的声音从大殿方向传来。铁大和尚扭头一看,虎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大殿房檐上,右肩上扛着一把纤细如禾的苗刀,左手中指食指立在胸前,看着铁大和尚,似笑非笑。
和尚一愣,不知此时彭先生提到这一茬有甚用处。
“彭先生请了!”铁大和尚见彭先生拉开了阵仗,也是毫不客气,大喝一声便把手里的长棍直直递了出去,好似一副当作长枪来使的模样。
彭先生现已是汗流浃背,出刀抵挡也是越来越力不从心,神经绷得紧,何如身材已经跟不上所思所想了。反观那铁大和尚,固然汗打湿了面具糊在了脸上,但是呼吸吐纳仍然平和悠长,挥动大棍的手仍旧不抖不颤。
彭先内行里这对匕首三指来宽窄,一掌半的刃长,上刻着邃密的符篆,把柄不大不小方才好贴合彭先生的掌心,一眼看去便知是量身打造的独门兵器。
“我门徒筹办了这么久啊……”彭先生点头叹道,“即便是我,也发挥不出如许的能力。若还是杀不了你,我师徒二人引颈受戮。”
“所部八方恶鬼,统兵草精木灵。分阴断阳命数在,千变万化归五行。无根灵魂留阳间,血祭苍绫马不断。敕令六丁神,喝令八方阴煞——五行旗杀,见血而诛!”
“阿弥陀佛,”大僧人丁宣佛号双手合十打了一礼,“彭先生,小僧在此恭候多时了。”
两人说着话的工夫,铁大和尚解开了胸前的搭扣,把那大棍自背上取下横在手里。和尚脚踩着八字步,缓缓开口:“彭先生,亮兵刃吧。”
“你感觉我门徒在哪?”彭先生问。
都说是“一寸长一寸强,一寸短一寸险”,这话不假。这类短小精干的兵器向来都是剑走偏锋险中求胜,与人缠斗之时,可近身之间,出其不料、攻其不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