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父说了不是，应当就不是吧。

虎子不明白，又问：“那不对啊，师父你想啊，想我如许无父无母的的出身，人都说我是命苦的；赵小狗那样的，是命好的。这不是命吗？”

现在已经将近半夜天了，虎子没睡着，赵善坤也没睡着。虎子本是不想理睬赵善坤的，转念一想还是心软：“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吗呢？”

这一下彭先生但是不得不谨慎了，声音峻厉了很多：“你是甚么人？如果做下了杀人放火的活动，本日我也是不敢保下你的！”

库哈下葬的时候，陈班主讲了一句话，说：“不幸人，命该如此。”虎子听了内心不是滋味——这贼老天也太坑人了！

赵善坤到底还是个孩子，听这话一乐：“真的！虎子哥你不怪我了？”

“我……我想跟师兄认个错，”赵善坤这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。

虎子轻身的工夫也不赖，脚踩罡星北斗，是灵猫儿一样，无声无息。油灯昏然，又是点在了屋里，院子里仍然是乌黑一片的。但是这对于虎子而言，却不算是甚么事儿。他一双眼本就是和凡人分歧，夜里视物对他而言算不得甚么。

“没有这么个事理！”虎子那刀柄一捅此人腰眼，“别得寸进尺啊，你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一个毛贼。求人办事还说先让我们承诺下来，您黄汤灌多了吧！”

彭先生一鼓掌：“小兄弟，不要怕，你与我来！”说着，就把方文斌带进了里屋。

“啊呀！好豪杰！”虎子叹了一声。

不是大和尚，虎子瞥见了他油晃晃的一条大辫子，从面相上看是个年青人，虎子估摸着此人应当是与郎云书该是差未几的年纪。

彭先生悄悄点头：“是，也不是。这不是禅语佛偈，而是我活了半生得出来的话。等你到了我这个年事，许也就明白一点了。”

帮着被官府追捕的案犯藏匿，这银子那这但是烫手啊！如果事情败露，那就是同罪罚之！若说是盗窃通奸倒还是好说，最多放逐宁古塔放逐。但如果杀人放火呢？那但是要掉脑袋的！

李林塘打里屋出来了：“虎子，开门去！”

他是贼吗？应当不是，且不说太阳寺本就没有甚么东西值得偷的，此人身上的衣服也不像是平常百姓穿戴得起的，鼻梁上还架着一副西洋眼镜，像是个墨客模样。是与鬼家门有仇来为非作歹的？应当也不是，此人脚步踏实，底子不像是有技艺在身。

“这位大侠请了，”方学斌又是一拱手，“事到现在，也就是与你交个实底，我乃是民联团的一名筹办，用官府的话说我是乱民，是反动党！”

实在这个方学斌也是走投无路了，这官兵就在内里不远，指不定甚么时候就要追上来，要不然哪根这些素未平生的人讲这些话？但实际让叫人擒住了，但就是性命攥在了别人的手掌内心，他只能是猜这些人是心善的，能帮着保下本身一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