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让！”那小丫头还把调门进步了一些，“我晓得你是谁呀我就放你出来？我让你去打搅少班主，转头班首要经验我了。哎，对了！你要再不走，我可去奉告班主了，看转头班主不把你腚上的皮抽下一层来！”

“见过刘老板，”虎子应了一声，“我是来找小九的。在楼上吧？”

门“嘎吱”一声翻开了。小九扮着女相，穿戴戏服。一见虎子，他挽起了水袖，笑道：“我当是谁呢，本来是虎子你。如何，明天没事儿找我来耍了？”

这一段《思凡》，小九越念味道越不对，都带出了哭腔。这一段话音落，眼泪就破开了油彩滑下来了。明显当日都没有哭的，如何到了本日，却反而落了泪呢？

“你是谁啊？”虎子问。

这孩子头都没抬，持续抄经。虎子心说：莫非这孩子不但是哑巴，还是个聋子？因而他蹲下了身子，摸出来一小块儿银子托在掌心，递到了这乞儿的面前：“能闻声我说话吗？我跟你筹议点事儿。”

他誊的是《大宝积经》，落在纸上的是工工致整的蝇头小楷。虎子看了一会儿，得出一个结论——这孩子用脚写的字，比他用手写的都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