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门见闻_第一百三十七章 夏虫语冰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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虎子心道:你还上山找我了?得亏是没让你找见,不然还不得烦死。当然,当着人家面不能这么说话,因而他说:“不过是一些鬼鬼神神的事情,这些活计,是我们这些命薄之人做的,安大蜜斯令媛之躯,还应当是敬鬼神而远之。”

郎云书一扭头,瞥见虎子苦笑一声作了个揖:“小恩公您谈笑了,不过是经验学童们,该当谦善谨慎,不要有一点成绩就沾沾自喜。不知小恩公本日所为何来?”

“你又叫孩子们死记应背那些无用的东西了。”安姒恩有些不悦,“那书里的东西晦涩难懂,你单单是叫孩子们死记硬背,不给他们解释,学了又有甚么用?”

郎云书仿佛遭到了莫大的欺侮,神采煞白,站起家:“侬……侬如何能这么发言!我将来是要考举人的!等我金榜落款,我是要入仕,要定国安邦的!你说我读书无用,那……那侬读书有甚么用呢?一个女孩子家家,哪怕你是令媛蜜斯,那侬……你是做不了官的好伐。哪怕你学富五车、满腹经纶,还不是要相夫教子?留了洋返来,不还是没有甚么长进吗?也不见你有一个功名。现在又不是武瞾那倒行逆施的大周了,侬如许讲我,还是如许讲你本身呀?”

“项橐曾为孔子师,荆公反把子瞻嗤。为人第一谦善好,学问茫茫无尽知。”私塾里头传来的是个年青人的声音。

虎子一铺展手里的狐狸皮,说:“我师叔在后山放了几个夹子,逮到了两只狐狸,扒了皮子下来。我师父念刘老腿脚上有风湿的弊端,现在又要打春了,几场雨下来想需求受不了,差我送一块过来。”

“小朗,你们熟谙?”安姒恩先是有些迷惑,而后恍然大悟,“那天在太阳山上,你们也是打过照面儿的。小朗,他叫虎子,是个小阴阳先生,与我干系还算不错,你可不要难堪他。”

纳兰朗给安姒恩披上了大衣,护着她出了门。走到半途,纳兰朗又折返了返来,高低打量了郎云书一番,说:“我听门生说,你还曾对安姐姐显殷勤?呵,夏虫不成语冰。”

这郎云书一焦急,也不讲官话了,一段话里掺杂着好多他故乡的方言,听得虎子头都大了。这安姒恩是个娇蛮的性子,自小就是被人捧在手内心的,被郎云书抢白这么一通,必定是要生机。虎子心想,可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,他还是趁早溜之大吉。

这首诗是一首定场诗,出自《警世通言》,“王安石三难苏学士”,传说是王安石写给苏东坡,讽刺他傲慢高傲的。这一首诗虎子常在书馆里头听到,故而说郎云书,这是不教书,改平话了。

入后堂来,是个小小的茶馆。刘老在一旁泡茶,安姒恩捧着本书翻阅。虎子直嘬牙花子,本来来之前,就考虑过会晤到安大蜜斯,真打个照面,内心头还是发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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