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抓住它,我猛的顿了一下,还没来得及稳住,只听一阵“噼啪”的爆裂声,我的身材俄然又下沉一些,我心中一慌,暗道一声不好!必然是我的体重太沉,拉着铍柄把棺材盖给撬裂了。
话未几说,当下我们抄起匕首当东西,开端拆棺盖,这类棺材不知是用甚么木料做的,过了两千多年,固然没有腐臭,却也变得非常脆,再加上刚才被我起开了一条大口儿,以是我们在拆的时候并不吃力,拆着拆着,大抵是嫌进度太慢,通差干脆直接上手硬掰,他壮的像头牛似的,胳膊上青筋爆起,用力一扯便能扯下一条木片,看起来非常卤莽。
你他娘的才骚呢!听到这话,我也不乐意了,刚筹办和他好好实际一番,这时,一向在石台上默不出声的胡同说话了:你们先别吵,快来看一下。
在石台上站稳后,我扒着棺材边,也往内里看去,这一看,我和通差都不由收回了一声惊呼,本来刚才我今后摔的时候,前提反射的拉住铍柄,成果误打误撞的把棺材盖给撬裂了一大块,裂缝扩大到足有一条胳膊的宽度,此时,棺中的气象看着要比刚才清楚了很多,能够看到棺内的尸身身上覆盖着一层厚重的玄色盔甲,我把手电筒插进裂缝中,这下看的就非常逼真了,盔甲保存的非常无缺,是用鱼鳞状甲片编缀而成的,领口呈方形,内里有衬里,衬里的材质像是皮革和丝绢制成,在尸身的两侧,我还看到了有红色的麻线头,明显这是用麻线给穿编而成的铁甲,玄色的甲片反射出古朴的光彩,给人一种非常沉重的感受。
在我们拌嘴的工夫,胡同已经开端拆卸这具铠甲了,当他摘上面具和头盔时,一个枯黄色的,光秃秃的脑袋就呈现在我们面前,我被这东西吓的一个激灵,但随即就反应过来了,本来这具穿戴这具铠甲的是个与正凡人普通大小的木人,这还真是个衣冠冢,看到这个,我不由唏嘘不已,这一起上又是鬼脸灯奴吐出的迷卷烟雾,又是诡异的八门遁甲构造,另有体积大到令人咂舌的巨型蜘蛛群,经历了这么多伤害,到最后才发明这只是一个衣冠冢,想到这,我在心中冷静的问候了一下李庸的老母,你说你一个衣冠冢,搞的这么伤害,有甚么意义!
通差没接我的话茬,他一脸镇静的说道:胡同说的对,这他娘的还就是个衣冠冢!
胡同看出了我们俩的意义,笑道:我当然不会只因为这一点就敢说这是个衣冠冢,你们看。
回过神来,胡同已经把这具盔甲全数拆卸下来了,只留一个“赤身赤身”的木人躺在棺中,通差把它拎起来,用力一甩,随便的扔到一旁,我看着一头扎进冥器堆里的木人,心中顿感怜悯,这东西当了两千多年的替死鬼,到头来还被扒光衣服,然后像个渣滓一样被随便丢到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