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明河本人,自不会逆来顺受,一番筹算后,预备在此趁热打铁,炼出一口真气来。
连河带着游移,收功扭头寻觅,只觉声音有些熟谙,却寻不到是谁在说话,一时警戒起来。
而后扭头看他:“看你装束,想来也是玄真观弟子,本日有缘得遇赑屃前辈,当是机遇深厚之人,好生修行,他日若到弥罗派中,如有疑问,便可找我。”
蓦地也是心念百转,考虑本身已有了赑屃所赐《大道箓文全解》,要通读《原始无上洞真经》,也不过是费些光阴,何必别人再教?
话毕,抛出一块紫色玉牌,又道:“我道号冲和,看你现在距迈出明真法、悟真意,凝真气,仅半步之隔,可有甚么疑问?”
高人一脱手,就知有没有。
再者,他修行那《禹余天洞玄无极锁神放心真法》三年之久,其神魂之强大,悟性之高,放眼天下平辈,可谓罕见。并且这法门来源诡异,他虽还弄不清那观想出的知名神祇到底是谁,但也晓得此法大有来源。
却不推让,接过经籍,肃容整冠。
冲和道人见此,捋着颌下长须,点头道:“不错,短短一刻,你就接连踏出明真法、悟真意两步,可见根柢之踏实,悟性之高。今后得聚灵阵互助,随时可将两本相融,凝集一口真气,藏于祖窍。”
“既如此,小子连河,就此领命。”连河虽不明白赑屃最后所言,但也见礼应下它的要求。
“你是?”连河恍悟,但又不敢信赖这小龟竟然是此前的巨龟赑屃。
连河闻听,也朝残碑看去。
不过,这些奥妙,他一样都不能说出来。
一道奖饰之声,俄然在连河身后响起。
“如何,本大王身板小了些,稍稍变个模样就认不出了?”小龟有些洋洋对劲道,“喂,小子,你叫甚么名字,本大王看你资质极佳,今后就收你做个门下孺子,若奉侍得本大王殷勤,到时传你三乘大法,宝贝道侣,洞天福地,可谓应有尽有...”
如此一来,也好归去直接禀明元真主持,早些分开玄真观那是非之地,开端新的修行。
五心向天,盘膝而坐,口念《元始无上洞真经》中养气口诀,开端修炼真气。
“罗里吧嗦,不知所云,我问你修行编年,哪个问你俗世王朝编年。”巨龟见其答非所问,不由愤怒,又道,“也罢,你直告我,现在,距那封神之战多久了?”
但转念又想,原身明河此前积下灾害,实在不宜玄真观待下去,既有仙宗掌教劈面,何不请其通讲真经,以求早日明悟真意?
独留下连河一人,孤零零留在荒山上。
袖手翻出一薄薄册子,虽只三五页纸,却紫气氤氲,上写着:
庞大地缝,在它消逝后,竟也刹时弥合如初。
只待来日到得弥罗派内,以圣莲子为引,明心开窍,自可真正踏上修行大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