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也不是没有北莽人暗中勾搭西流之地的盗匪,声东击西,明面上由盗匪烧杀劫夺过往商旅,吸引官府的目光和兵力,北莽乌鸦则趁官府出兵围歼、兵力衰弱之际,公开里行刺西流城中的一些高官权重之人,截获谍报,曾一度导致西流政令混乱,民气惶惑。
“是如许吗?”洛溪雨悄悄呢喃一声,举步踏入天井。
揉了揉沉重疼痛的脑袋,唐笑风坐起家子,望着窗外清澈的明光,脑海中闪过章然往昔的笑容和最后那举杯咧嘴的绝然,独坐屋舍,半晌悄无言。
剑光向着山道深处落去,忽有缕缕红线飘飞,串连着剑光削落的黄叶,一缕缕红,一片片黄,如是一川落日,碰上了凌晨的阳光,收回仿佛宣纸扯破般的轻柔响动,剑光散,黄叶纷繁,惊了这有风有雪的暮秋。
“哼,洛溪雨,我说的恶狗是你!”
章然的路,唐笑风不会去走,毕竟那条路,太苦,太累;但章然未竞的事,他能够替他去完成。何况,章然的那封满腹牢骚的信笺看似简朴,但此中所述点点滴滴,倒是天大的事儿。
落空朝气的枯黄在红袍男人的笑声中渐渐向前伸展,从院外,朝着院内晃闲逛悠行去,不过期近将超出那道院墙时,却停滞了下来。院里翠绿院外枯,院里院外,恍若春秋两季。
“你不也是一个疯子吗?”洛溪雨眼神微缩,嘴角出现一丝邪魅的笑意。
以是,这件事值得警戒和重视。唐笑风筹算先奉告大先生,让大先生帮手考虑一下轻重缓急,而后再作其他考量。
明天,他第一次忘了练刀,忘了读怀中的奥秘古籍,忘了大先生谆谆教诲的谨言慎行,但却始终忘不了心中的愁苦。
洛溪雨红袍翻飞,眸中的冷酷与赤色悄悄退去,摇点头道:“记得五年前,有三个自发得读了几年圣贤书的儒生骂我是狗,我挑断了他们的手脚筋,用针线缝住了他们的嘴巴,将他们三人挂在门楼上五天五夜,他们的家人和朋友跪在我面前祈求哀怜,求我放过他们,我反倒是感觉他们像狗不像人。从那今后,再也没有人敢劈面说我是鹰犬,背后里骂我是喽啰了。偶然候,狗一定就不如人,人也一定就不像狗,不是吗?”
唐笑风眉头微蹙,他天然听得出来,来人是明天飞沙酒馆的红袍男人。
离离原上草,一岁一枯荣。本已是春季,到了万物该枯该凋的季候,但在风雪完整到临之前,总还能撑上一段光阴,或许是十天,或许是半月,但毫不会在这一息之间。
“有朋自远方来,岂是这般待客之道?”
“既然李兄你不喜好这条狗,我不带他便是。”说着,红袍男人将怀中抱着的小狗扔在地上,摊手笑道:“如此,李兄可还对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