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你安然镖局有甚么人,我可都熟谙,甚么时候来了个生面孔?”
听到仇爷的称呼,唐笑风一愣,难怪面前男人的背影如此熟谙,马元义,恰是安然镖局的马镖头,唐笑风和马镖头朝夕相处了数天,天然再熟谙不过。
仇爷斜视一眼马元义身后的唐笑风,嘲笑道,脸上尽是思疑。
但是,很久,唐笑风都没比及被扯破身躯一分为二的感受,展开双眼,才发明本身身前正站立着一小我,其双手相合,恰好压在仇爷一左一右向外分开的双手上。
而于这一线六合的中间,恰是拖刀而来的唐笑风,面对铺面而至的一线分六合,看着面前一瞬的空缺和无声裂开的空中,唐笑风忍不住苦笑一声。
马元义瞥了一眼较着色厉内荏的仇爷,没有理睬,而是回身看了唐笑风一眼,发明其只是内力耗尽,断了几根肋骨,并无其他严峻伤势,方才笑了笑,赞成的点点头,而后摆摆手,将唐笑风刚滑至喉头的话语制止,再度回身看向倚墙而立的仇爷,目光戏谑而不屑。
闻言,马元义双眼微眯,眸中闪过一抹戾气,道:“这小兄弟是随我从西流那边来的,前几天赋入住安然镖局,天然是生面孔。若你仇二癞子不信,可着人探听探听,看看我马元义之话究竟是真是假?”
听着少年咧嘴一笑的污言秽语,看着拖刀前行前来送命的少年,仇爷伸手,拭去嘴角的鲜血,亦是咧嘴一笑,眸中尽是残暴和戏谑。
巷尾,仇爷面庞苍青。
那本欲一线分六合的双手,再难转动分毫,其澎湃的气机亦戛但是止,只于两人脚下空中,一寸寸向外坍圮陷落,呈现一个丈尺周遭深达数寸的大坑。
本就褴褛的衣衫更碎裂成丝丝缕缕,沾满鲜血泥渍,披垂的长发,已然变得整齐不齐,亦是沾满烟尘和鲜血,覆着仇爷阴寒如霜的双眸,显得尤其可怖。
“并且,是你先坏了西城区这一亩三分地的端方,动了我安然镖局的人,就是说破了天,事情捅到玉皇大帝那边,你仇二癞子也占不到半分理,我现在就算脱手杀了你,你双安楼还不得乖乖给我安然镖局赔不是!这拉大旗比背景的事儿,我马元义也是蚂蚁上树攀得了高枝,你算个甚么东西!”
“别的,看在赵总镖头和马镖头的面子上给这位小兄弟提个醒,莫要学人打抱不平,丢了性命不说,万一给身后的人惹了祸事,可就万死莫赎了!常山西城,是个有端方的处所!”
但明天马镖头一改先前披头披发身着劲装的形象,反而穿戴一件宽松绛紫长袍,长发亦用一根砥砺古朴雅逸的楠木簪整齐束缚脑后,一掩先前的粗暴豪放,反是多了几分墨客气,气质大变,以是第一时候,他倒是没认出面前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