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不换垂下眼，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酒杯，抬头一饮而尽。

“你想要龙心石，但你晓得龙心石的由来吗？”他忽地开口，邬瑶闻言眉头微颦，“龙身后，尸身沉于海水深处，皮肉化作扶养周遭鱼虾的食品，而心脏却化成了一块巴掌大的红色石头，称作龙心石。”

氛围顿时凝固了，猫在角落里偷听的章小彤闻言快速瞪圆了双眼，然后一把捂住了本身的嘴，恐怕没忍住收回半点声响让金不换想起来她还没走。

……

很久，金不换俄然笑了一声，不是怒极反笑，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。

清朝的志怪小说《聊斋志异》里提到“罗刹海市”时报告了一个古怪的故事。仆人公马骥在海上出过后误入罗刹国，这里的人们纷繁以丑为美，马骥生得俊美，初入罗刹国时被人差点当作妖怪。

她说着径直走到了金不换的身边，大咧咧地在他劈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
“看来你已经完整不在乎畴昔了。”他低低地喃喃道，随后快速扬起了一个奇特的笑容：“那你又为何要固执于龙心石呢？为何想要重铸你那柄碎裂的龙泉呢？”

他从躺椅上站起家来，一步一步走到邬瑶的面前，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，重重地拍了几下：“邬瑶，你公然一点都没变。”

朋友们收了他的金银，对其戴德戴德，决定替他去海市之上买些奇珍奇宝酬谢他。马骥对海市猎奇，便跟着他们一起去了海市，没想到在海市上偶遇了东洋三世子，而后跟从其进入龙宫，拜见了龙王并获得对方赏识迎娶了龙王的女儿龙女。

邬瑶不晓得他是从那边获得这个结论的，抬头对上了金不换的视野，恰好捕获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非常情感。但可惜她还没有阐收回那抹情感的实在内涵，就听到金不换懒洋洋的声音再度响起。

三年龄后，马骥践约而至，果不其然瞥见一对孩子浮在水面玩耍，便将这对孩子带回了家中。虽说衣食无忧，却再也见不到龙女和罗刹国人，终究郁郁而终。

金不换沉默了一下，仿佛没想到邬瑶的反应会这么平平。他抬开端，眸光微闪，刚想开口，就听到邬瑶摩挲着下巴摸干脆地问：“以是你本名叫马福海？”

邬瑶盯着面前的酒看了一阵，伸手捏起酒杯啜了一口。酒不算烈，入口是暖和的辣意，且很快就被花香和一种泉水的清甜所覆盖，回味香醇而又浓烈，哪怕是不堪酒力的人也会情愿一杯接一杯地饮下。

金不换扬了扬眉，眼底划过一抹戏谑：“方才坐在这里的人才走没多久，酒都还温着。提及来，你与他还渊源颇深。”

金不换眯了眯眼，视野从邬瑶身上一寸一寸刮过，像是想要透过这身皮郛去捕获到内里的灵魂，如果细心看去，还能窥见其间明灭的一种称得上久违记念的情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