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邬瑶,你为甚么会变成明天的模样?”
一只手抚上了她的头顶,就像畴昔无数次安抚她时的那般,悄悄揉了揉她的头发。
邬瑶紧紧地握着命剑龙泉,丹田里的灵气已经耗损殆尽,天极目也已运转到了极限。
“啊啊啊——”
头顶是遮天蔽日的黑影,黑影当中,一双猩红的眼睛缓缓展开,俯瞰着下方负隅顽抗的人群。
然后,统统都消逝了。
不可,不能坐以待毙,得想体例逃出去!
“啪嗒——”
下一刻,无数道声音呼喊着她的名字,从四周八方传来。
“你也是来怪我的吗?”她悄悄地唤了一声:“哥哥。”
“滴答……滴答……”
“不要……不要,我不走!”邬瑶猖獗地拍打着面前的灵气樊篱,但却有力窜改任何事情。
是那里的水声呢?她懵懵懂懂地想到。
“带着明义逃出去,如果你们也死了……就不会有人记得青莲的捐躯了。你们要活下去,只要你们活着,青莲的根就不会断。”纪晏清说完,兀地打出一道灵力,将邬瑶与昏倒的张明义包裹此中,朝着山下缓缓送去。
她落空统统的那一天。
就在这时,四周的声音俄然温馨了下来,扼住她咽喉的大手也蓦地消逝,她蒲伏在地上,贪婪地呼吸着氛围,吃力地咳了起来。
“骗子……骗子!”
“你竟然从幻景里摆脱出来了?”尖尖细细的声音在邬瑶的耳旁响起。
是一滴泪落在了地上。
“邬瑶……”
伴跟着刺眼的白光,邬瑶的眼睫微微颤了颤。
她的行动牵涉到了张明义的伤口,他忍不住收回了无认识的嗟叹:“唔……”
悲忿当中,邬瑶的眼睛兀地传来一阵刺痛,痛得她几近睁不开眼。她伸手抚上眼睛,却触到了一阵湿意,抬起手,昏黄的视野里触到点点红意。
是俄然响起的水声。
邬瑶做了一个冗长而又煎熬的梦,梦里的内容很熟谙,她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天。
邬瑶回过甚,望向身后那已被大雪所袒护的山路,鹅毛般的雪花纷繁扬扬地飘荡着,白茫茫的一片。
“邬瑶……”
又是一个熟谙的男声,但目之所及,还是空无一人。
“不可,哥哥,要走一起走!”邬瑶失声喊道。
邬瑶下认识朝着那声源处走去,水声跟着她的靠近而更加清楚,但目之所及还是是一望无边的寂白。
耳旁响起了好久之前来自父亲的叮咛。
好多血……是谁的血,仿佛有谁死了?
然后,周遭的海光突然暗了下去,统统回归于无尽的暗中当中。
“我们成了弃子!”她声嘶力竭地喊着,双手冒死拍打着面前的结界樊篱,但连涓滴的陈迹都没法留下。
眼部的痛苦越来越激烈,像是想要突破甚么樊篱,她哀嚎起来:“好痛……我的眼睛……”
“你没有做错任何事,没有人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