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？”

“但愿人悠长，千里共婵娟……”耳旁传来轻声低语，叶席转头看去，在不远处幕帘另一端见到了一袭红影，恰是方才那演出了冷傲剑舞的林千雨，也不知她是因何未走，此时正怔怔望向台前操琴的苏念念，口中不竭反复词句，神采间透暴露几丝哀伤，状似触景生情。

拜方才那声俄然叫骂而至，从词曲意境中稍稍醒转过来的世人，顺其天然的重视到了从台上飘落下来的琴音。

她们是妓女！只是妓女――有人如许狠狠提示着本身，然视野却不由自主的追逐着台上倩影舞姿，目光痴迷，甚而在不为外人所知的内心角落处，荒唐想着，如果能娶到如许一个仙气储藏的女子过门，应是极好的吧？

除此以外，世人还重视到了那十余随歌曼舞、美好风雅的青楼女子，也不知是否是因为灯光暗淡原因，还是因为有其他加成结果，亦或只是纯真的错觉，场下世人现在瞧着那些青楼女子，竟是瞧出了冰清玉洁，瞧出了漂渺仙气，好似对方真是那月中桂树下的仙女，贵不成言……

如果说听第一遍，世民气中还异化着些比方等候露丑、猎奇新奇等等观感的话，那现在再听第二遍，剩下就是纯粹的震惊了。

“哈哈，秦副城主莫要自谦了，这个等令爱子待会前来便自见分晓。”顿了顿，陆千秋微微点头感慨道，“明月几时有？把酒问彼苍……月夕词，自此水调歌头一出，余词尽废矣！”

水调歌头的词牌仍然熠熠生辉，苏念念的琴艺也还是专业，相得益彰仿佛月华冷僻的唱腔一样有令人再次头皮发麻的魅力。

他们更存眷的，还是这水调歌头用浅显直白的俚语小调唱来，竟然朗朗上口，出奇的好听……实际上，这也就够了。

“哦，恩……他们说是因为台上那水调歌头演出，让他顿悟到了甚么，方才仓促在此冲破……”

惊呼声中，也不知是谁将闻言一脸懵逼的阎少心中吼怒给说了出来，后者茫然呆立，半响出声不得……

“转朱阁，低绮户，照无眠。不该有恨，何事长向别时圆？”

至于那阎少，更是满脸乌青的能刮下寒霜来，再不复此前成竹在胸的淡定安闲模样，眼放冰冷杀机，蓦地一掌拍在身边座椅上，只听啪的脆响，座椅把手竟是被生生拍碎开来，木屑洒落一地。

也便就是在这时，不带半点炊火气的冷僻嗓音再唱，

当然，曲高和寡，不是统统人都能听出琴技细节高超之处的。但是没干系，专业的琴者会主动将人拉入到意境中来，一如眼下，那仿佛端坐于河堤郊野，身边流水潺潺，悄悄沐浴洁白月光，欣弄月中仙子起舞弄影的清楚画面感……

“当然是境地修为啊！不然还能是甚么？”

“前面说是七届天印班的人，天赋本就卓绝，修炼的仿佛是与月有关的阳性功法……呃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