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两人具是精瘦男人,站在刺青脸身后两侧,较着是以刺青脸为首。
这间破庙在离松岩城不远的山林当中,原是此地百姓为祭拜山神而修建的古刹,长有约十余丈,宽约有三丈,庙前天井皆是石板铺造,只是现在无人打理,,漫生了些杂草。
这三人进了门,没有说话,也不去找余暇之处落脚,就站在门口,四下张望。庙中氛围,顿时有些严峻起来,老李也停歇下来,没有再说下去。
“小离儿,你这话也不知问了几遍了,莫要担忧,我传闻再往南边走,出了这清河郡,就到梁王的地界了。这仗也不晓得还要打几年,不过到了梁王的地界,遇不着兵戈,日子应当能好过一些。”
“那咱俩就再往南去,大不了出了安川国。”老李看似豪气地说道。
“你这小鬼,还敢顶撞!看大爷我清算不了你!”尖嘴猴腮的男人怒道,抡起两个衣袖,便作要打人的模样。
中间几人聊着天。
老李微微点头,摸了摸怀里,凑到姜离耳边,小声说道:“先忍着点,待夜深人静再吃。”
站在前头的一人是个生的非常壮硕的中年男人,脸颊上有一片刺青,这是服过刑役的犯人才有的标记。
“或许吧。”姜离展开双目,将玉佩放回胸前衣物以内,淡淡地说道。
庭中原有一尊青铜大鼎,昔日也是香火鼎盛,现在战事四起,已被人拿去造了兵器,只留下个三足印记,另有些陈年旧蜡的陈迹。
这是姜离父亲偶然中得来的玉佩,自姜离出世起便挂在姜离身上,现在姜离身无外物,这枚玉佩便是他父亲留给他独一的物件。
大房三叔家的堂弟,比姜离还小上两岁,就在混乱中单独抽泣,俄然一个男人手中锄头一挥,便落在那堂弟头上,顿时脑浆迸溅,血流如注,那男人神采似是有些对劲,提着锄头又往别处寻去。
老李拉着姜离,也不管他们如何观点,又找了余暇的处所坐下。
另有二房的四叔,一颗圆滚滚的头颅便落在姜离脚下,双眼大睁,一脸的茫然与惊骇。
刺青脸躺在树梢上,一副悠然得意的模样,戏谑道:“小鬼,你记着咯,没有本事就别乱叫,哈哈哈!”
那日混乱中姜离与父母失散,也不知二人是否逃了出去,以现在的状况,此生不知是否另有相逢之日。
姜离现在心中愤怒,这到处所是他们先来的,又用树梢铺好,这三人摆了然看他们二人一老一小,势单力薄,甚是好欺,不去寻其别人倒霉,到来他们面前耀武扬威。
三人看了一会,低声扳谈了几句,也无人听清他们说了甚么,三人话语一闭,便朝老李姜离二人处走来。
“识相的快快给你爷爷们让开,不然叫你都雅!”刺青脸左边那人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,拔大调子拥戴道。别的一人没有言语,倒是一脸不屑地看着老李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