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这一掌之力,白城身形疾转,横挪出去足有五六丈远,霎那之间,已脱出掌力范围。
金家奇更加猎奇,足尖一点,瞬息又追上白城,此次却再未出掌,而是一脚在白城身侧一尺处重重踏下。
那名侏儒另有些不平,说道:“师父说过,我和小陈天赋异禀,两人联手足以与练气妙手争锋,他如何能赛过我二人?”
金家奇想了想,说道:“清机道长是一府道主,不能擅离职守,更何况现在因我两名师弟之故,身负重伤。不如如许,请清越道长随我回门中走一趟如何?”
白城目光一闪,问道:“那金先生筹办如何?”
白城说出此话,原意只是讽刺。不料,金家奇竟然真的思考半晌,方才难堪的说道:“一旦回到门中,便由门中师长判定是非,敝人并没法包管清越道长的安然。”
金家奇一抓落空,不但不怒,反而面露忧色,笑道:“道长真是给了我莫大的欣喜!”
白城随即又想到,如果他要没有这等眼力,只凭他的脾气为人,只怕早已被人骗到沟里去了,又如何轮获得他出来调查案情。
清机道人低声说道:“师弟说的我都听到了,他的意义,便是我的意义。”
说罢,金家奇身形一晃,一步跨出,将十余丈的间隔视作无物,单掌一挥,由上往下,毫无花巧的朝白城劈来。
只听金家奇满口夸奖武技,却涓滴不提白城的修为,便知他已看出,白城能挡下这一掌,满是因为武技高超至极,却并非白城本身的修为。
白城哈哈一笑说道:“金先生品德端方,鄙人是见地了,但只怕五斗米道门中,一定都有金先生这等气度吧。不过,金先生也不必难堪,你我手底下见真章,如果鄙人技不如人,便随金先生一同归去,但如果鄙人幸运剩了一招半式,还请金先生临时归去,另请别人前来。”
白城听得目瞪口呆,他虽已知这报酬人刚正,但也千万想不到,他竟然能想出这般发起来,并且神态天然,说的朴拙至极,就好似带本身回门中,只是做客普通,不由苦笑说道:“敢问金先生可否包管鄙人安然返来呢?”
金家奇转头瞧了瞧白城,说道:“你这么想可就错了,清越道长道法修为涓滴不弱,他方才催动九灵飞焰符轻而易举,莫非你健忘了么?”
这名侏儒轻功绝顶,这一窜更是蓄势待发,身法如电。
金家奇皱眉说道:“如此说来,便难办了,仅凭这番说辞,敝人没法向门中交差。”
白城心中暗笑,莫看师兄丰神漂亮,有若神仙中人,但骗起人来也竟也有模有样。
“浮云式”与“八步赶蝉”、“踏雪无痕”等轻功分歧,那些轻功即使练到极高深处,也要脚踏什物,固然号称踏雪无痕,也要踏到雪才成,“浮云式”却能不依托任何仰仗,全凭一身气血运转,练到高深处便能够腾空虚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