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城轻声说道:“我在你这里喝酒已有五天,你如果感觉我眼瞎,瞧不出来你是他们的眼线,无妨尝尝我的手是不是也折了。”
酒喝多了,胃都不会太舒畅,这时候瞧到又酥又脆的薄饼和热气腾腾的白粥,比瞧到甚么样的珍宝都要欢畅,特别是由老板娘如许的女人端上来,只怕不但想吃掉薄饼和白粥,连人都想一块吃掉。
白城没有说话,伸出右手,悄悄在柜台上摁了摁,再抬起手来,柜台上已无声无息的多了一个手掌形状的洞。
白城见她回身,左手蓦地一伸,叼住她手腕,嘲笑一声:“上好的薄饼倒了岂不成惜,不如老板娘本身吃了。”
夜已深。
酒坊的老板娘不过三十多岁,一张白生生的净水鸭蛋脸,不着脂粉,穿一条紧身的茶青衣衫,配着条浅蓝色的曳地百褶裙,虽已不再年青,却也更加诱人。
老板娘抬起左手,悄悄指了指白城身后。
酒坊当中的客人都已归去,青面大汉早已醉倒,只留下白城斜倚在桌前望着天涯悬月。
春雨润如酥,草色有还无。
崔博元与高家兄弟比来一向在卢剑庙门下听令,听他们说天龙门的人夺回高家寨以后,俄然不见了,卢剑山比来四周派人刺探天龙门的动静,可惜他们就跟隐形了一样,没有涓滴踪迹。
白城接着说:“汴州板桥店,三娘娇且艳,店中粥与饼,凡人莫感染。小弟曾听江湖人言,汴州板桥三娘子善于木牛流马之术,一张薄饼,一口白粥便可将人灵魂诱出,她再将这灵魂注入木牛流马当中,便可日夜劳作永不断歇。这类事情我本来是不信的,不过自从见过天龙门玄天乌金蟒以后,才晓得天下之大,确切有这类催动构造的奇术,也才晓得板桥三娘子本来是道门出身。”
白城笑了笑来到柜台前,低下头瞧着老板娘道:“你我萍水相逢,即使偶尔脱手也算不得甚么,只要老板娘说了张明志和赵明真在那里,我就当此事从没产生过。”
她俄然感觉脚腕一疼,手肘一麻,紧接着就飞了出去,重重的砸在柜台上,再想起来,只感觉满身都没有力量。
白城本来觉得他要寻仇,却没想到他是要喝酒,笑道:“不见怪,不见怪,只如果喝酒,不是打斗,我都不见怪!”
说完,老板娘端起薄饼、白粥,便回身就要往回走。
白城轻叩酒杯道:“老板娘如何俄然不做买卖了?”
老板娘被他拉住,口中轻叹一声,上身涓滴不动,腰和腿却变得非常矫捷,一条百褶裙蓦地展开,如一朵绿云普通遮住白城的视野,一条腿如毒蛇吐信,蓦地点向白城的颈部。
一口酒下肚,白城摇摇空空的酒壶,笑道:“老板娘,再添一壶酒,本日不醉不归!”
青面大汉一拍桌子:“兄弟公然豪放!我们本日只喝酒不打斗,今后如果有人敢跟兄弟打斗,哥哥我陪兄弟一起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