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样的题目，只这一次敲在杜志恒的心中让他的踌躇和冲突更甚。他在府中教书已有近十载，曲清闻能够说是他最对劲的弟子，他一向盼着本身没法实现的抱负能够在他身上实现。

曲清言背脊挺直，她站在窗下看着曲清闻，眸光清润，面上的笑也是若隐若现。

他放下文章，不由得感喟着摇了点头。

“夫至善者，物之所止也。人之所当知也，而贤人之止尽之矣。……”

曲清言岁考时所做的那篇文章，题同出于《大学》，只那题她宿世里曾细细揣摩过，所做的文章较此次的功课要更高一筹。

她不知她午歇那一个时候中到底产生了甚么，千山提返来的晚膳只食盒就肥了一圈，菜色也变得精美，远不是中午的清汤寡水可比，她坐在桌前思忖了好久终究只含笑着，呲牙咧嘴的弯动手指捏起筷子。

“门生不知。”

“大哥这但是在笑话愚弟？”

待第二日她带着黑眼圈进到书院，就见曲清闻眼底竟是也有乌青。

这位被同进士的三叔一向赞不断口的弟弟公然给了他极大的威胁。

曲清言心头不屑，面上倒是还是笑着：“那就先谢过大哥。”

她不由得又抬眼看向曲清闻，就见他只将那两页纸谨慎的卷了起来，“有了四弟的珠玉在前，大哥本日怕是要完不成先生的功课了。”

“杜先生觉得如何？”

他一目十行的将文章看完，正想点评就觉有些不对，凑到烛火前又细细读了起来。

“门生明白了，定不负大人所托。”

曲文海微微点头从书案上寻出当日那封手札，抽出此中的文章递与杜志恒。

曲清言这一晚睡的并不沉，身子下老是黏黏腻腻，让她动都不敢动，那月事带她用不风俗，总觉稍稍一动就会有血从侧缝中流出，她不断的变更姿式，昏昏沉沉间又轻易忘了手上的伤，手磕在床板上就会刹时疼出一身盗汗，然后惊醒。

杜志恒抱着书进门，曲清言一昂首就见着他眼底一样泛着青色，莫非前一晚这府里风行失眠？不然怎地统统人都睡不好？

“四弟公然出口便是斑斓文章，大哥实在佩服，这文章可否让大哥带归去细细研摩？”

曲清闻低头笑了下，他天然猜到曲清言的此举是何企图。

曲清言站在暗影中，只火盆中映出的火光落在她脸上，在惨白中带出一点红润。

杜若恒本日的行动其背后的企图过分较着，想必不止被打了手板的曲清言心生反骨，就曲直清希和曲清鸿也会各有设法。

杜志恒一贯自大有一甲之才，只无高中当官的气运，自视一贯甚高。

这算是甚么？当她是吃货吗？

杜志恒将两篇文章全数带了归去细细研读，手中提着朱笔，如阅卷那般在句尾标着圈尖点直叉，只两份文章看下来，倒是圈多点少，叉更是一个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