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点头淡笑着说:“适值熟谙送信人,便顺道取来了。”
“看来,你走后,朝堂上是风云变幻啊!”龙韵抿了一口茶,笑道。
半月的光阴,固然我主如果集合精力吃喝玩乐,但常常路过恒阳衙门处,都会生起一股爱国爱民、忧心天下的浩然之气,此时边赏景边问问民生,也算是尽了我的一份‘仁慈之心’,撤销了很多所谓的不睬朝政的惭愧之心。而每次打恒阳衙门门口颠末,除了发明守门的将士打打盹打得让人佩服以外,另有衙门门上那只写着‘云’字的残破灯笼。庞晔啊,灭了云家统统有血缘干系的人,倒是忽视了云家三百年的根本,岂是仅仅靠血缘干系保持的?!
“事可查清?”我问。
“已经查明,恒阳太守于廉名为庞晔的人,实际上是当年受过云家恩德的人,对云家被灭族一事一向耿耿于怀,恼得没有胆量和庞晔为敌,只能静候机会,为云家洗冤。”
“陛下言重了,忠君忠国,乃周家世代家训。”他眸色很亮,像是披发着柔光的白莲颠覆了一层激浪,给人安稳放心的力量。
他微皱眉,“微臣还未探出话柄。”
“这又如何?我可传闻一贯和丞相分庭抗礼的御史周大人已经是好久都不上朝了,整日的呆在本身的府邸,也不晓得在做些甚么!”
我笑了笑,低语道:“感兴趣罢了,毕竟这恒阳是我的国土。”
“那云家两年前的开张,对此地百姓可产生了甚么影响?”
我一喜,走畴昔开了门。
“咚咚咚――”拍门声响起。
周爱卿,周洛倾。官方都传言周洛倾多日未上早朝,启事五花八门:沉迷酒色有之,身有隐疾有之,被权臣打压亦有之。谁又知,我早已让他先我一天来到恒阳探太守真假。在那年庆生宴上,庞晔曾经问我:妖妖,做天子,是否很累?
“洗冤?他晓得云家是被冤枉的还是他已经有了证据证明云备的明净?”
我不是一个甘心被权臣摆布的人,向来都不是。父皇母后把一泱泱大邦交到我手上之时,朝中百官一半以上为皇党,不过两年,两年,我还没学会如何批奏折、还看不懂一众官员晦深的眼色的时候,皇党忠臣尽被赶下台,庞党周势拔地而起,虽两家没有平分秋色,庞党也没法一枝独秀,但是我的权力早已被吞噬得只剩下残渣。
龙韵拿起绣帕淡淡扶唇,四周环顾了一番道:“群众安居乐业,还不足兴议论国度大事,应当是无甚影响,只是易了主罢了,统统仿佛都是按部就班,你如何俄然问起这个?”
他拱手微哈腰,从袖口取出一信封,唇角放缓:“这是太上皇派人送来的信,陛下阅完后早些歇息。”
门外之人一袭玉色长袍,端倪如画,腰际坠一兰形玉佩,黑发非常顺和的披着,长过腰际,只在末梢松松地系了根玉色丝带,天然一股暖和而文雅的气质。